特训内容很多,从体能到作战素养都有,还有野外生存技巧,柳苏不会让他们闲着的。
一天睡四个小时两个时辰那是最多的了。
飞骑直接把营帐都扎在训练场旁边,训练场有二十个足球场大小,柳苏修建的各种训练道具都有。
“嘘——”
口哨声响起,庄户迅速从训练场撤离,飞骑立刻从地上爬起。
“立正!”
“刚刚吃了西瓜,都爽了吧。”
“今天训练的课题很简单,武装越野三十公里。”
“给你们二十分钟时间更换装备,立刻马上!”
不用柳苏在催促,庄户把新作的新作的负重袋都放在了训练场旁边。一千人一组,重新打乱的飞骑编制,没有人慌乱,按照新的分组开始分发装备。
制式装备比原来飞骑用的新,入手苏定方就感觉不一样,沉,最少十斤。
苏定方是零零零零一号,很不幸就是一个小兵。
“嘘——”
二十分钟,也就一炷香的时间,所有换上装备的人脸色都不好看,这装备比原来的最起码重了十斤。
但是他们想错了,柳苏让人加了料,比原来的最少重二十斤。
“各自找到自己的领队,武装越野现在开始。”
柳苏才不管这些,庄子上特意沿着渭水河修了一条路,坑坑洼洼,道路上各种障碍,三十公里刚好从庄子到终点一趟往返。
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飞骑也不例外,心中或许有抱怨,但是没人敢退出,也没人想退出。
咬着牙开始跑起来,苏定方打头领跑,他倒霉的是零零零零一号,后面还有个编号一零零零一号的倒霉孩子。
入了编制,自然要服从命令,多了二十斤的重量,苏定方跑起来也不轻松。
柳苏就很轻松了,骑着马,跟在部队后面,看到有人落伍,上去就是一鞭子。
“跑快点,最后一队,今日午饭减半!”
“垃圾们,快点,这点重量就承受不住了吗!”
“特娘的,快点跑起来,怂的和娘们一样。”
马鞭在半空中**,没有落下,飞骑没有人敢怠慢,没有人怀疑柳苏敢不敢打。
“啪!”
第一鞭被柳苏重重抽下,落后的身形有些单薄,被柳苏抽了个踉跄。
“娘们一样的,快点,敌人来了你们连跑都不会吗!”
“给我跑起来!”
节省体力?对不起,没那个耐心等你慢慢起步,再匀速慢慢跑,给我冲刺,全程冲刺。
柳苏要的就是榨干所有人的体力,飞骑在体能上陷入了瓶颈,柳苏要打破这个瓶颈。
痛苦的哀嚎声音不断,落后的基本上是李世民送来的新军,苏定方紧急训练了几天。但是原先的飞骑都顶不住柳苏的折腾,这群人哪能顶的住。
被抽了就被抽了,没人敢抱怨,同队落后的,一队人互相帮忙。
到了后半截,柳苏的鞭子**的次数越来越多,很多只能相互搀扶着跑。
“快点,快点,一群垃圾,这点路都跑不完。”
后半程柳苏下了马,跟着大部队。在马鞭的激励下,终于所有人爬到了训练场。
柳苏暴躁的声音,如同地狱恶鬼,飞骑终于见识到了柳苏的可怕。
“起来,起来,原地给我小跑起来。”
剧烈运动之后,不能原地停下,需要减缓运动让全身血液流速缓慢下来。
原地小跑一会,飞骑终于得到了休息的命令,这次休息时间比较长,柳苏让休息一个小时。
刚刚剧烈运动,倒不是柳苏不想继续,需要有个过程,下午的特训也不是那么好熬过去的。
“编号一零零零一号,过来!”
柳苏黑着脸,对着场上一个瘦弱的少年喊道。
“你谁家的?老房家的?”
刚刚抽人的时候柳苏就发现不对劲,最后的少年脚步浮沉,一点都不像久经沙场之辈。
现在解散休息了,柳苏就黑着脸找到人了。
“教官!”
作战服下的少年,咧着嘴,身后有队友在给他上药。
柳苏的鞭子不轻,抽破皮很正常,少年背后就破了皮。天热不上药,汗水流进去那个滋味可不好受。
“问你话呢?听到没有?”
“报告,我是房遗爱!”
嗯?房遗爱,绿帽王?柳苏眼神突然变得犀利,绿帽不会传染吧。
“老房家的?老房怎么舍得让你来?不怕绝后了?”
房玄龄三个儿子一个女儿,绝后到不至于,之后飞骑注定生而不凡,这一路可不是好走的路。
可能是队友下手有些重了,少年脸色一阵惨白。
“报告教官,我爹允许的,我爹还有两个儿子,不怕。”
“好汉子!”
身后的队友竖起了大拇指,绝!
“好,今日起你就是飞骑的一员,给我记好飞骑的宗旨。”
柳苏转身离开,训练一视同仁,苏定方都是一个大头兵,房遗爱自然得不到柳苏的偏爱。
随后柳苏又找到了几个大臣家的,长孙无忌的儿子长孙冲也在队列中。
这群老货,也不怕真的绝后。
休息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受伤的都做了简单的上药包扎。
“各位,很不好意思,我们又见面了。”
柳苏站在台子上,台下的飞骑休息了一个小时,身体也恢复了许多。
“下午,我们玩一些轻松的。”
“所有人,向右转,齐步走。”
柳苏带着飞骑很快就来到了一块训练场,这是柳苏新建的,半米高的木桩,两根木桩距离半米。站在一根上面或许没什么干劲,跨立两根有些累,但是如果半蹲着,那感觉就酸爽了。
“所有人,每人两根,看我动作!”
柳苏当先就跳上两根木桩,半蹲而下。
“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
“很好,都给我上来。”
腿部力量训练,看似轻松的训练,等飞骑上了练功桩就知道什么是痛苦了。
柳苏站了一会就吃不消了,腿酸软无力,他可以下来,但是飞骑不可以。
没多时间,许多人都面色惨白,腿部颤抖不止。
“嘿嘿,元芳,给我上道具。”
飞骑想轻松,不可能的,柳苏让王元芳特制了一批香,粗长,耐烧。
点燃的香距离飞骑**不足十公分,烟熏火燎的,感受屁股下的温度,许多人只能哭着向上挺了挺身子。
吸气声不断响起,柳苏带着王元芳在一旁看戏。
薛仁贵代替柳苏的位置,在最前面蹲着。
“柳郎,嘶,哎呦,哎呦,真惨。”
王元芳看了一会,捂起眼睛,太惨了,受不住蹲下点,直接坐在香上面。
训练服都是轻便的,可以清晰感觉到那种痛苦。
王元芳也是个妙人,神情姿态表演的十分到位,让飞骑咬牙切齿。
“柳郎,我有充分理由怀疑,那个小子要打我。”
王元芳从手指缝隙中看到飞骑咬牙切齿的样子,随手指了个人就说有人要打他。
柳苏一看差点没笑出来,倒霉孩子长孙冲。
被指到的长孙冲,腿肚子一软,瞬间感受到了**的痛苦,嗷的一声就挺直身子。
王元芳见状,玩心大起,随手乱指,被指到的都是如此模样。
“好了好了,元芳,你去准备晚饭吧。”
柳苏看了半天,两三个时辰在王元芳逗趣中度过。
王元芳真的是演戏鬼才,睁眼说瞎话功夫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