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抱着石碑站起来,看着前方依旧密密麻麻的界碑。
转身见文宗父子二人坐在石块上盯着他,在二人身后还有免费的几个劳动力。
苏秦冷笑一声,丢掉手里石碑,文立庆当先发觉不正常,戒备的站起来看着他。
“你想干嘛!”
苏秦想往回走,发现那些界碑依旧过来挡他路,他想试着飞升,竟然也被限制了。
索性拍拍手看向二人,指着拔地而起的新界碑。
“你们看到了,这新界碑上有字,只有通关这字上的意思,才能进入秘境真正的宝地。”
文立庆脸色一变,没想到苏秦居然猜到了这一步,此子果真不能留。
“不如我们合作,一起破解这上面的意思,等进入真正的秘境宝地,再分你我。”
文立庆一声冷哼,文宗直接站起来指着苏秦骂。
“还想把我们当冤大头!你说什么都不好使,我等着看你被这界碑耗死。”
苏秦挑眉,见这些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耸耸肩,继续埋头拔石碑。
苏秦又拔了几个界碑,眼见着前方密密麻麻的界碑望不到头,心中发麻。
这么多界碑放在这里,肯定不是让人拔的,这要拔,真得耗死在这里。
苏秦坐下来,看着新界碑上的古朴繁体字,身后的文宗父子二人则坐不住了。
“爸!他不会真的勘破这界碑秘密,然后进去吧!”
文立庆盯着苏秦,时刻关注他,只要他有新动作,他第一个上去。
苏秦全然不理会身后二人的歪心思,仔细观察揣摩新界碑上的字,那些人在他眼里,不过是群小白鼠。
丹田之中精气微,玉池清水上生肥,灵根坚固志不衰,中池有士服赤朱
横下三雨神所居,中外相踞重之,神庐之中务修治,玄鹰气管受精苻
……
精神还归老复壮,侠以幽阙流下竟,养子玉树杖可扶,至道不烦不旁连。
苏秦看着新界碑上的字,一个个理出来,居然是一篇修行心法。
他只是读了两句,体内灵力就跟着跳动。
感受到灵气的跳跃,苏秦索性坐下来,开始修炼。
心中默念一遍新界碑上的修行心法,周围灵气开始朝他汇聚。
另一边,文立庆一直观察苏秦,见他突然坐下来,一看对方居然直接打坐,猛地站起来。
“宗儿,我们也过去。”
“父亲是要趁他打坐,杀了他?”
文宗坐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挺了挺被女尸压弯的腰。
文立庆已经踏进界碑林中,文宗赶紧跟上。
“他突然打坐,一定是感悟了什么,我们不能落后,必须赶过去。”
文立庆眼看着要接近苏秦,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在外面 。
文立庆目眦欲裂盯着眼皮底下的苏秦,恨不得立即将他大卸八块,但那道屏障迫使他不能前进分毫。
“父亲,杀不了他。”
此刻的文宗满脑子都是杀苏秦,文立庆从仇恨中清醒过来,看向那如高楼林立的新石碑。
“当年你爷爷来此,并没有出现这种新石碑,我们稍安勿躁,以退为进,先研究这石碑。”
文立庆抬头朝石碑看去,发现石碑上并没有苏秦说的字。
“这厮果然在耍我们!幸好我们没被他骗进去。”
“可是父亲,我们现在进来了。”
文宗又挺了挺腰,他觉得背后的女尸越来越沉,他快背不动了。
文立庆看他虚弱的模样,见那女尸趴在他背上,叹了一声。
之前什么都试过了,但这女尸好像认定了他这儿子,就是不下来。
“父亲,你先帮我解决这女尸吧!”
文宗感觉自己腰快断了,一屁股坐了下来,结果刚一坐下来,屁股底下冒出一截枯手骨。
“谁!”
文宗弹跳起来,摸着被戳痛的**,满脸怒气。
见地上突然冒出好多枯手骨,他一脚踩下去。
叽叽!
枯骨发出一连串的叫声,开始在地上四处乱窜。
文宗惊得一蹦三尺高,文立庆提剑就斩,剑光划过那些枯骨,瞬间粉碎。
而这些动静,丝毫影响不了旁边的苏秦。
那层透明屏障好像将他们隔成了两个世界。
那些枯手骨受到攻击,从底下冒出更多的枯手骨,纷纷朝文宗父子二人涌来。
文宗想骂娘,怎么苏秦那贼人没有受到波及,偏他们就遭到了这枯手骨。
二人打了会,体内灵气耗了不少,枯手骨却不见少。
“父亲,快,拔石碑!”
文宗想到苏秦举动,不顾枯手骨骚扰,摸到一个石碑就拔。
石碑被拔掉,立马升起一个新石碑,文立庆见状,跟着拔脚旁的石碑。
随着他们一个一个石碑拔下来,更多的高大石碑拔地而起。
文宗拔了几个,就觉得腰子真不行了,那女尸一直趴在他身上,他快直不起来了。
把站在界碑边的几个门人喊下来,和他们一起拔。
苏秦睁开眼,一道精光从两眼睛冒出,接着吐出一口浊气,身体的疲累顿时一扫而空。
“爽!”
苏秦伸个懒腰,就见文宗父子二人在另一边卖力的拔石碑。
“喂!”
苏秦叫一声,文宗父子只抬头看了他一眼,便又继续拔石碑。
“我说,你们怎么又过来了?不是不愿意进来吗?这么快就坐不住了?”
文立庆冷哼一声,文宗直接给他比了个中指。
“你别得意,该你死的时候,我不会少捅一剑。”
“少门主狠话不少,就是一个没做到呢!”
苏秦阴阳了一波,见文宗像吞了屎一样的表情,才看到他背后还趴着那女尸。
“卧槽!喜欢女人也不能喜欢到这么变态吧!连尸体都不放过。”
文宗本就因为背着这女尸一肚子怒气,见苏秦还在旁边恶心的嘲讽他,忍不住拿起刚拔下的一个界碑朝他扔去。
却发现那界碑并没有受到阻碍,直接穿过那道屏障掉在了苏秦脚边。
文立庆和文宗对视一眼,二人立即悄悄汇到一起。
苏秦哪里看不出他们的小举动,但他发现自己研究完这墓碑的心法,却依旧走不出去。
“父亲,是不是那屏障消失了?”
文宗悄声传话给文立庆,文立庆递给他一个颜色,走到之前屏障前,一挥手,屏障果然消失了。
看来苏秦不知触碰了什么机缘,受屏障保护了一段时间。
文立庆心中又妒又怒,但他现在也不想浪费精力和苏秦对上,看那苏秦现在还没走出界碑林,肯定是还没找到方式。
当年老门主就是在这里铩羽而归,为此差点半条命没了,文立庆更不敢冒险。
苏秦见这父子二人突然安静下来,还有点不习惯,嘴上贱了两句,见对方无反应,便不再管他们,转身继续研究这界碑林。
此刻的文立庆父子二人也看到了石碑上的字,紧接着他们也如同苏秦一样,席地而坐,开始打坐。
苏秦走过去,发现一道屏障横在他和文立庆父子二人之间,猜测出他们二人之所以在自己打坐时没袭击自己,怕就是这屏障功劳。
他不再浪费时间研究他们,而是重新看上新石碑。
这些新石碑杂乱排序,之前苏秦只是看了一部分繁体文,看着其他石碑上的字,苏秦突然走过去,推了推新石碑。
居然能推动!
苏秦惊讶,随后对着石碑上上下文的内容,开始拼接新石碑。
随着石碑的不断重组移动,每推动一个和上一个石碑契合,两个石碑上的字就会被点亮一次,紧接着在那字下出现一层图案。
苏秦了悟,移动石碑的速度越来越快,等将石碑全部重组好,底下突然响起一阵沉闷的巨响,紧接着石碑拼成点亮的图案犹如实质,瞬间没入苏秦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