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仿若昨天才发生过,很深刻,很浪漫。洛染瑷轻轻抚摸着那枚尾戒,细声呢喃:“然,你在哪,我好想你,染好想你,好想,好想……”
冷御然离开后,洛染瑷发动所有力量寻找他的影踪,就连苏年泽跟洛煜辰也出手了,可结果却找不到他的任何下落,一点线索都没有;所以,洛染瑷她现在就只能等,她相信冷御然一定会回来的,他说的,她就信。
远在法国某处的别墅里,一个有着一头红发,典型的东方面孔的男子突然心口一痛,抬头看着书桌上唯一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他和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子,两个人都笑得很开心,很甜蜜。看得出来,他们很幸福,而照片里的俩人,是冷御然跟洛染瑷。
冷御然伸手抚摸着照片里的洛染瑷的脸,眼里满是思念,爱意,温柔。“染,我好想你,等我,我很快就回去你身边了,等我,一定要等我。”低头看着右手尾指上的尾戒,心里想着心心念念着的,念念而不忘的人儿,染,然好想你,好想好想,我很快,很快就会回到你身边的了,所以,染,不要忘记我,要等我,好吗,染,染,我爱你……
泡完澡后,洛染瑷穿着一件大号体恤衫赤足走进厨房,像一只偷吃的猫,拿着自己心爱的布丁,笑得贼兮兮,走上二楼的卧室里,卧室里只有床头柜上的一盏昏暗的床头灯开着,洛染瑷端着盘子,坐在大床前面,铺着白色地毯的地板上,开着电视,开着搞笑的娱乐节目,一边笑着,一边吃着布丁。
可吃了没几口,她却哭了,以前,她经常跟冷御然这样,两个人坐在地板上,看电视,玩游戏,要是冬天,就一起裹着大毛毯,看着娱乐节目一起大笑,互相抢着零食;躲在他怀里看着恐怖电影被他嘲笑又怕又想看,可他还是紧紧搂着她,在恐怖的场景出现时及时捂住她的眼;看苦情剧,哭得稀里哗啦被他抱着哄着;又会陪她一起看动漫,说她幼稚却又总是陪着她看,帮她搜罗好多然后陪她一起看;陪她玩游戏,虽然她很多时候总是输给他,他却总会让着她,教她,看着她因为赢了而高兴地蹦跶时,温柔的看着她。一幕幕,尽显在眼前。可如今,却只剩她一人,孤单地看着引人发笑,让人感动的娱乐节目, 吃着喜爱的布丁,可为何,为何滋味如此苦涩?
努力眨眼睛,想止住眼泪,想笑起来,却发现是徒劳,眼泪越来越多,笑不起来,就放纵一次吧,然不喜欢我哭,特别不喜欢我因为他而落泪,所以,就放纵这一次,只这一次。于是把盘子放在一边,双手环抱自己,把头埋进手臂和膝盖之间,低低的鸣泣声,在昏暗的卧室里,被电视的声音掩盖着,却又清晰无比。
苏年泽看着对面不停灌自己酒的苏谨言终于忍不住了,站起身,大步走到他面前伸手夺走他手中的酒杯,怒叱道:“你喝够了没有,瞧瞧你现在是什么鬼样子,有什么事难道不能说出来吗,你非要这样糟蹋自己你才甘心吗?!”
“呵呵,说…说出来,不…不能呀,不…不可以呀,呵呵,我……我,怎么,怎么敢说啊,呵呵,呵呵。”已经喝得醉眼迷茫,完全糊涂了的苏谨言眯着眼看着苏年泽。
“说啊,为什么不敢说?”苏年泽觉得自己真的快要气死了。
“嘻嘻,那…那…哥…我…我就…告诉…告诉你听哦,你…你可千万…千万不…可以告诉…别人…哦。”苏谨言贼兮兮地笑着。
“嗯,我不说。”苏年泽忍着想要暴揍苏谨言一顿的想法,咬牙道。
“嘿嘿,我…我…喜欢…上了一个…一个人,呵呵,可…可是,我…我不可以…不可以告诉…任何人,不…不可以…说…说给她听,不…不能告诉…告诉她。”苏谨言嘴角上扬,苦笑。
“为什么?”苏年泽悟了,却忍不住皱眉,原来如此,难怪一向自制力不错的弟弟这次会这么不要命的灌酒,只是,为何,为何不能说,是那个女孩有男朋友了吗?
“因…因为,嘻嘻,你…你绝对…想不到,我…我居然…居然,喜欢…喜欢上…我嫂子,哈哈,好…好可笑,一见钟情的哦,可…可为何,她…她居然…居然是我…嫂子,为什么,呃,为什么……”苏谨言醉得早已分不清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了,而他一直重复呢喃着“为什么”最后还是因为喝得太多,醉倒了,睡着了。而他自然也不知道,他的话,给苏年泽多大的刺激。
苏年泽手中的玻璃酒杯掉落,摔碎成 无数碎屑玻璃片,一脸的难以置信,言,喜欢小瑷!怎,怎么可能,不,不是的,不是真的,一定不是,不是,不是!此时的苏年泽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这般激烈的反应意味着什么。
苏年泽无法相信,摇头,想要把刚刚听到的全部甩出脑海。看着苏谨言,表情很复杂,心里也不知是何味。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架着他走出包间,在吧台上付了钱,在服务生的帮忙下,把他塞进后车座然后上车开车离开。
一路上苏年泽思绪万千,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弟弟居然会喜欢上洛染瑷,他现在的妻子。也许,也不是完全没想过,只是,因为他不知道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情况他要如何接受,一个是他血浓于水的弟弟,一个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不知道要怎么做,不知道要怎么接受,所以被他强制性的从脑子里剔除。可如今,他到底要怎么做,怎么办才好。
回到别墅后,看到只有客厅的壁灯亮着,相信洛染瑷应该已经睡下了,苏年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幸好,小瑷去睡了,不然,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们。
把睡得很沉的苏谨言送回他房间,帮他擦洗干净换掉沾满酒气的衣服后,才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