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酒劲儿到现在还没彻底消散,喝多了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起床时头疼欲裂。
用完早膳,楚歌要准备上车去学堂复课。学堂今日刚重新复课,这就意味着她枯燥乏味的生活又要开始了。
她昏昏沉沉地走到陈府门口,额头上忽然贴上一只宽大的手掌,凉凉的温度瞬间让她清醒。
许久不见的陈赦正一脸关怀地站在她面前,楚歌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大哥哥。”
对于她的躲避,陈赦微楞,随即收回手来,好脾气地笑了一声:“只是见你今日早膳气色不好,看看阿楚是否生病了。”说完,他就半开玩笑似的道:“阿楚对四弟没警惕,对我却有警惕。莫不是阿楚的警惕之心还分人?”
楚歌反应过来他在解释,不免有些惭愧。
“…没有。”
她小声地反驳。
好在陈赦也不打算为难她,将一个小白瓷瓶递给身后的竹已,话是对着楚歌说的:“若是身体不适,可服用一颗,失眠也可以用。”
楚歌眨眨眼。
风吹起他的衣摆,在阳光之下绽放出一片盛开的花朵。春光灿烂,如同他这人一样温暖。
陈赦放轻了声音,用着不紧不慢的语速说:“四弟今日随国师一同去办公了,也不知何时回来。我知你平日里和四弟关系最好,若是觉得无聊了,可以来正菀找我。”
楚歌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会和她说这些。心里涌起一股暖意,不自觉变得柔软了下来。
她扬起笑容,甜甜地道:“好。”
陈赦莫名松了口气,看着她上了马车才转身回府。
他知道楚歌与院子里其他姊妹相处并没有那么融洽,再加上之前她与宋肆的关系好,意料之中便被孤立了。
如今四弟这一走,可不像赴京赶考一样三天就回来了。可能是十天半个月,陈赦想着多陪陪她,以解小姑娘心头之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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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牵着马车到后院,楚歌在车上吃了一颗陈赦送的药丹,顿时感觉心神气爽了许多。
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进教室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空****的座位。
楚歌垂下眼,有些落寞。
虽然宋肆在做宁月的陪读时只来上过几次课,但是她好像早就适应了身边无时无刻就宋肆的存在。
她不禁叹息一声。
教室里陆续坐满了学生,老夫子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楚歌没再去想宋肆,看见老夫人那可恨的面孔,就开始犯困了。
重开课堂,老夫子看起来精神抖擞,一进门就喜笑颜开,开始吹牛逼了。
无非就是今年科举考试中几个出色的学生又是他亲手栽培的啊,从这个张三到那个李四。
楚歌听得昏昏欲睡,耳边忽然听见老夫子好不容易停下了他的演说。
戒尺重重地敲击了两下讲台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那般威严。
接着,浑厚的声音在楚歌耳边响起:“之前布置的作业,不知各位完成没有?把课本都拿出来摆在桌上,老夫一个个检查。”
正昏睡中的楚歌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来:“?”
有作业吗??
什么时候布置的?有多少?天,她不记得有作业啊!
……完蛋了完蛋了,她这段时间玩得可快乐了,连课本都没翻过。
楚歌强忍不适,紧紧盯着夫子手中长长的戒尺,额头一直冒汗。
嘶…这把戒尺好像是新做的,比原来那把厚了不少。待会儿打在手上效果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