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竹已这种“帮亲不帮理”的态度,楚歌心里感到一阵暖意,却也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再看看陈傲一脸被气红了的脸,楚歌心情顿时大好,揽过小丫头的肩膀就往外走。
陈傲暗自爆了句粗口,心情真是糟糕透了。
他扯了扯衣摆,嫌弃地低头看了眼脏兮兮的衣摆,大跨步向门口走去,只想着快些上车回家洗个香喷喷的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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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一直抱着不用请家长的美丽的心情回到了陈府。然而,当她看着门口一抹熟悉的身影时,才发现她这个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大哥哥!”
在路上时楚歌已经把衣裙整理地差不多了。打架的时候她一直压在陈傲的身上,于是并没有沾多少的泥土。只要稍微遮一下,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楚歌脸上挂着标准的招牌式笑容,一蹦一跳地向陈赦走过去。
陈赦眉眼带笑,低头瞧着她,温声问:“看起来阿楚今日心情很是不错?”
楚歌用力地点点头。
陈赦眼里的笑意更深了,慢悠悠地道:“我猜是打赢了傲儿?”
楚歌再次点头道:“对啊对啊,我是不是可厉害了!三哥哥都打不过我…”
“小姐!”
等竹已一脸紧张地低声提醒了她一句时,该说的不该说的楚歌全都一次性的交代完了。
楚歌:“……”我为什么嘴这么快。
陈赦看着刚刚说起自己的光荣事迹时还满面春风得意的少女一瞬间便如同一颗霜打了的白菜般地焉了下来,不禁感到好笑。
“打的时候不是挺开心的么,现在怎又这般怂样儿?”
楚歌撇撇嘴,委屈地垂下眼睑:“大哥哥别笑话我了…阿楚知错了。”下次还敢。
“你呀。”脑瓜子被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楚歌更加委屈了。
“好歹是一个姑娘,这么小便动手打人,日后看谁还敢娶你。”
“那便不嫁呗。”
楚歌调皮地吐吐舌头,却是认真地道:“我才不要嫁人,我要一个人孤独终老。”
听了她这大逆不道的话,陈赦心里微微一惊,目光有些埋怨地看了一眼天真无邪的少女。正想说些什么,对上楚歌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顿了顿,又闭上了嘴。
只当她是一时兴起说的玩笑话,没再理会,悄悄地转移了话题。
“弄得这么脏,快去洗洗。别让父亲看见了。”
楚歌眸光一亮,顿时喜笑颜开:“好!”
果然大哥哥最好了呜呜,居然还帮她隐瞒下来。
陈赦无奈地摇摇头,看着她毫不矜持地放飞式奔跑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渐渐地淡了下来。
他慢慢踱步到东院门口,在原地犹豫了许久,见院子里没人走动,门窗也一概紧紧关着,不免低下了头,眼里闪过一抹莫名的悲伤。
他刚想走,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不由对着一如往常紧闭着的书房喃喃自语:“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二弟啊二弟,
你何时才能死心呢?
察觉到自己多愁善感了,陈赦不禁摇了摇头,重新拾起好情绪,悄然无声地从冷清沉寂的东院走过。
一直到了夜深人静时,陈轩那边也没叫人来找楚歌。楚歌彻底放了心,躺床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陈傲那边却没那么好过了。杜骄一回来看见宝贝儿子这幅鬼样子,一阵担心,听下人说是与五小姐起了争执,又气又心疼,于是一边给他上药一边骂的他狗血淋头。
打架都打不过五小姐,还有什么能耐?
陈傲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忍不住犟嘴了一句:“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后果就是听说这一晚陈傲被挨了一顿来自母亲的“爱的教育。”
当事人楚歌:勿cue,人已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