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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你要不要去冲个凉?
  温杳应声回了营帐中,腥臭血色浸没了半边襦裙,她脱了一半才想起来,这里哪有置换的女孩子衣服?
  营帘一掀,傅辞渊大咧咧进来,手中捧着自己平日换洗的锦衣华服。
  他神色阴沉,一言不发。
  “你生气了?”温杳抱着衣服,有些心悸。
  “没有。”
  “骗人,”温杳戳了戳他下颌,“杀了他不要紧吗?”
  傅辞渊顺势抓着她指尖轻轻咬了口:“拿着鸡毛当令箭,早就想拿他们开刀了。”结果自己撞到了枪口上。
  “辅国公会不会借此惊动京城?”
  “你慌什么?”男人笑道。
  “担心你呀!”回京之后任重道远,温杳蹙眉抱怨的捶了他一拳。
  傅辞渊还挺享受地,挑眉突然有些拿乔:“方才我的确是有些气,刀离那玩意这么近,脏不脏手?”
  那些鲁莽邋遢的男人目光逗留就叫他觉得恶心。
  温杳居然还把刀子搁人裤裆下。
  “……”就这原因?她还以为是自己的言行过分。
  “你若是有兴趣,本官可以……”
  “住口吧傅辞渊!”
  温杳给急的面红耳赤,谁对男人那玩意感兴趣!
  再出营时她换上了小世子的锦衣华服,鎏金银纹,岱青玄缎,宽大就像被金丝银线簇拥在怀中,但俏丽眉目一转又显得风流倜傥。
  六门参将一个也没敢来,畏畏缩缩地躲回了自己的帐中。
  这场筵席的主角就成了彭城外营。
  温杳捧着桃汁,方才地上的血渍已经被清理干净,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傅辞渊难的与众人谈笑风生,他虽饮了十多盏却压根不见醉态,想来京城中杯酒觥筹早已习惯。
  温杳咂咂嘴,挨上去轻道:“今晚上,我好像回不了侯府了。”
  斜月高升,她还在这里“饮酒作乐”。
  “我早已派人告知薛太君,杳杳放心就是。”
  要留下小姑娘就得彻底。
  “……”
  动作很快啊!怎么看都像是掉进了个阴谋陷阱。
  营中的胡闹三更不歇。
  傅辞渊由着其他人继续大吃大喝,有些倦乏的揉了揉额角。
  温杳察觉立马搀着他就往寝帐去,嘴里还碎碎念着,以为是个千杯不醉,结果还得靠她。
  帐中布置简单,除了香炉轻燃外,软榻,桌椅,外加一盏铜灯,案上文书散乱,温杳索性把籍册端端正正垒叠起来。
  傅辞渊倚在床榻看那忙碌身影,眼中原本有些眩目的醉态消失殆尽。
  “傅大人……”陈笙掀开营帘一角,见傅辞渊压着指尖嘘声,他压低道,“没想过七姑娘会留在营中,新帐都还没整里出来,这……”
  “无妨,杳杳今晚在我帐中睡下。”
  陈笙“哎”声,一下就明白了,赶忙退出帐去顺道吩咐着外头的兵卒:今晚上营内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去问,不要去看!
  千万记住!
  温杳收拾了桌案,就要出营去,被傅辞渊拉了回来:“去哪?”
  “睡觉呀。”
  男人指了指床榻:“睡这儿,营里没有给你准备新帐。”
  “……”
  留她下来又没有床榻,分明是狗男人故意的。
  傅辞渊义正辞严:“我还有文书要批,今晚未必睡的了,你先躺着歇息吧。”
  温杳狐疑的目光溜达圈,只好依言爬上*床去。
  傅辞渊命人送来提神茶,他解开原本勒紧腰身的金甲玉钩蹀躞带,箭袖衣衫便松垮了下来,许是酒水引人发渴,男人随性拉扯了领口,锁骨颈下露出小片精悍健硕的胸肌。
  温杳透过小帷帐忍不住多贪看两眼。
  一想到他下个月可能就要离开彭城回京复命,心里总沉闷的好像压了石头。
  她翻过身,片刻,均匀了呼吸。
  傅辞渊批了两册就再也没心思,听着床榻上好像没了动静,温杳大概睡着了。
  他悄声上前,小姑娘的长发散在枕上,褪去了锦衣,穿着贴身轻柔的里衣,可以看到宽大领口中的纤细颈项和撩人锁骨。
  男人眸中的晦涩凝上了些许侵略色泽,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下。
  方才压下去的酒意突然腾起七分。
  原本要替她盖上被褥的手却顺着温杳凝白圆润的香肩,慢慢摩梭着肌肤。
  傅辞渊回头看了眼案上堆叠的文书。
  去他的军情!
  熄去烛火,他索性也解开外袍爬上*床去躺在小姑娘身边,伸手从身后搂她入怀。
  “杳杳?”
  他试探,声音里染着沙哑。
  没有任何回应。
  男人的手缓缓探进她寝衣,一点点揉捻着她腰窝的玲珑曲线到柔软的小腹,突地,那指尖顿住了。
  傅辞渊感觉到怀中少女的身体有些紧绷。
  “温杳,你是不是没睡着?”他眯起眼,没有自己小动作被抓包的自觉,反而还质问起来。
  “睡着了呀……”
  “……”
  沉默。
  安静的沉默。
  傅辞渊叹了口气,翻身将小姑娘压笼在身下,带着倦懒的酒意吻上她唇瓣,反而不急不躁的轻轻描摹着唇形。
  酒气肆意。
  但她很清楚,傅辞渊没有醉。
  他比自己还要清醒。
  轻麻如同蝴蝶触碰的细痒感觉顺着颈项滑进她宽敞的领口,滚烫的吻带着细碎的啃咬在锁骨间摩梭。
  “傅辞渊……”
  她抗拒难耐的唤了声。
  “嗯?”
  温杳抿唇,伸手托了托男人微红的脸颊:“你……你要不要……去冲个凉?”
  他怀里太烫,就像个火炉,连她都察觉男人身体某些急切的变化。
  傅辞渊眸色凝沉,似是硬生生压下了野性,指尖掐了掐掌心,明明内心火热,面上还要维持着风度。
  “不必。”
  “……忍的住?”温杳悄声。
  “懂得倒是很多,”看来以后不需要他多加教导了,傅辞渊哑声,有些恶劣邪气的歪了下脑袋,“不然,杳杳帮我?”
  男人说着就抓住她小手往被褥怀下探去。
  “……不要!”
  温杳断然拒绝。
  这是他自个儿撩起来的火,哪有让她“负责”的道理。
  傅辞渊只得颓然翻身侧躺在她身边,到底是他不经撩,明明小姑娘睡的好好的,他往上凑个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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