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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他们两个好像有猫腻
  怪他。
  但温杳并不是那么抗拒他的亲近,倒令傅辞渊欣喜若狂,突然有些后悔,前两回小姑娘醉着酒那么好诱哄摆弄,怎么就没让她……
  “你在想什么?”
  温杳声音凉凉,狗男人好像在动不怀好意的脑筋。
  没有,他发誓。
  傅辞渊侧过脸看着少女黑暗中模糊的脸庞轮廓。
  “杳杳,”他开口,虽没听到温杳的回应但他知道,她还没睡着,毕竟这种情况,谁睡得着,“我回京后,你可要老老实实的。”
  “我能怎么不老实,”果然,那头嘟囔,说的好像她朝三暮四似的,“你去京城多提点着二姐他们才是。”
  周慕航只是个七品翰林院编修,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开始托付家眷了?”
  “……”
  傅辞渊低笑了声,手滑进她掌心,五指相扣,谁也没再开口。
  第二天一早,陈笙就跑到了营帐外,他不敢进去,只好顶着八卦脑袋悄悄问门口守卫的兵卒。
  “昨晚上有什么动静吗?”
  “睡的挺早。”
  “睡得挺好。”
  “奇怪了……”陈小哥莫名的挠着脑袋就看到温杳已经穿戴整齐,掀帘而出。
  “七姑娘那么早?傅大人呢?”
  “他还没起。”
  陈笙呲牙咧嘴,也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笑的很是兴味感慨:“傅大人真是辛苦啊……”
  “的确是。”温杳忙不迭点头。
  让男人去外头冲个凉不肯,后半夜爬起身又点了烛火在案前复批文书到东方鱼肚白,这不,才刚睡下不久呢。
  一个彭城外营怎么就那么多干不完的活。
  “哎,您怎么不劝着点……”还是得克制些啊。
  “我能劝?”温杳一脸茫然,明明该叫京城和驿站少来点麻烦。
  是不能,陈笙想了想,七姑娘到了傅大人手中,还不跟老鹰逮小鸡似的,他暗暗啧声,一抬眼就看到温杳已命人将行营中的箱子搬去马车。
  少女笼着那身宽大的锦衣华服也要跟上。
  “您,您这就走了?”
  “嗯。”温杳毫不留恋,昨晚上叫那混账又搂又抱的,就知道留下来便宜了狗男人。
  她哼哼着声,昂首挺胸驾马而去。
  留下陈笙不禁对空长叹,少女意气风发反衬的傅大人……昨夜不容易啊!
  赶紧的,叫伙房今儿个做大补汤养养身。
  温杳一路马蹄急,临到府门才想起来,自己还穿着傅辞渊的衣衫,可不能叫家里的女眷们发现了,否则跳进黄河洗不清。
  于是,她从侧门偷偷摸摸的窜进了院子。
  “小姐!你偷鸡摸狗吗?!”夏菡起的早,看到那溜窜的身影,惊叫起来。
  “嘘嘘嘘——”温杳连忙捂住小丫鬟的嘴巴,“别叫别叫。”
  “进自个儿家还做贼一样,”夏菡嘟囔,突然眼神一惊,“哎呀,您怎么弄伤了!”
  “弄伤?”
  温杳被小丫鬟拽进屋子去,那头急急忙忙的捧着铜镜,可不是,纤细的颈项下有一片淤红与锁骨相连。
  温杳突然面红耳赤,原来早上陈笙笑的那么促狭兴味是因为——
  狗日的傅辞渊!
  必定是昨晚上轻吻辗转时弄出来的,分明是故意想让人都瞧见。
  “您是不是在军营磕碰上了?”
  “没什么,也不怎么疼,给我寻件立领衫来。”好歹把脖子都遮掩上。
  夏菡点头这才发现小姐的衣服也不对劲。
  “您这身,怎么看怎么像是……傅大人的?!”她见小世子穿过。
  “昨晚上营中酒宴,撒了酒,没有衣服换。”温杳对答如流。
  可夏菡总觉得小姐说话心虚的很。
  丫鬟挑了两套衣衫,一边伺候着换衣,一边碎碎念:“小姐,这街坊邻居都在传,咱们温家的作坊被烧了,机杼夺天工就没有我们的一席之地,如今那上展台的十家铺子都在酒楼下了彩头赌注呢。”
  温杳挑眉,城外作坊的蚕丝被烧熏一事并没有传出去,是谁闹的满城皆知,不言而喻。
  “谁家的注最多?”
  “还用说嘛,肯定是严家的绸缎庄。”夏菡为温杳梳解长发,“严家曾夺过两届天工魁首,蛰伏三年没有参加,这次一定有什么杀手锏。”
  温杳不置可否,突然道:“夏菡的月俸不少,可有存下银子?”
  小丫鬟脸红,伸出小指:“有,有那么一点点拉。”
  “去开个新盘,下你家小姐的注。”
  “吓?”夏菡一愣,没有明白过来。
  “对我有没有信心?”温杳抓着她小手,“机杼夺天工,我要让你赢回十倍的‘嫁妆钱’。”
  夏菡连连点头,嫁妆钱她不在意,但是,绝对信任七姑娘。
  “顺道替我传首诗给鼓子楼,让他们不分昼夜的唱,把彭城这‘机杼夺天工’的势造的越大越好,要让周遭郡县的布料、绸缎、作坊、庄子都来观摩!”
  “这岂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嘛,小姐,便宜不能给人家占呀。”
  “占我的便宜,她们就得拿‘魁首’来换!”
  ……
  自温菱离开后,温杳比平日更忙碌。
  万君梅瞅着小姑娘提裙出门,忍不住看了看秋日艳阳:“虽说临近深秋,可白日天气还不见寒凉,杳杳怎么整天穿着那立领小衫。”
  不闷得发慌吗。
  夏菡在一边眼角抽,还不是为了遮掩脖子上的伤痕。
  “说起来,她最近都在忙什么?”连徐伯都跟着整日往外跑。
  “小姐时常去作坊查看织锦。”
  “难为杳杳了,”尤其是作坊起火后,她们其实并没有能力参加机杼夺天工,但是温杳不会轻易放弃,“对了,听说傅大人这几天从外营陆陆续续送了不少桃子过去。”
  连侯府都不来,直接押到了作坊,就好像心知肚明小姑娘身在何处。
  乔柳掸掸长袍,眯起眼:“我总觉得怪怪的,这杳杳好像藏着掖着,那傅大人也跟个同伙似的……他们两个有猫腻呀。”
  路过的顾兰蘅“噗嗤”偷着笑。
  金秋十月便是机杼夺天工的日子。
  这段时间来,满城的花楼戏坊都在传唱“江南好,机杼夺天工,孔雀妆花云锦烂,冰蚕吐凤雾绡空”。
  下至五岁孩童,上至耄耋老翁都能哼哼。
  于是,今年的“夺天工”盛况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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