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够了，叶凡这才动身，去找方水墨。
方将军平时都镇守在城门，若没有其他事情，是不会离开的。
所以叶凡一过去，没找到多长的时间，就把方水墨找到了。
“叶凡，找我何事？”
方水墨自从瘦下来之后，倒是少了几分之前的威严，看上去就是一小家碧玉的姑娘。
当然这也只是说的平时，一旦战斗起来，这家伙就很厉害了。
等身高的打锤子你怕不怕？
叶凡自然也不废话。
“方将军，这才找你确实有要紧事。”
“不知道方将军认不认识一个叫沙和的人？”
叶凡直接问道。
“沙和？”
听到这个名字，方水墨顿时变了脸色。
“叶凡，你从何得知这个名字的？”
“呃，说来话长，总之就请方将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行不行？”
叶凡问道。
方水墨脸色阴晴不定，看了叶凡良久。
这才重新开口。
“沙和在当年是丹青的好友，不过后来离奇失踪，就再也没见过他。”
叶凡点了点头，随后问道。
“那沙和失踪，是在袁丹青出事之前还是出事之后？”
如此一问，方水墨再度沉默。
这让叶凡微愣，随后反应过来。
当年的事情就是方水墨心上的一道疤痕，这忽然提到，难免如此。
不过这事很重要，又没法不提，只能委屈方将军一下了。
“方将军，这事对我来说意义重大，还请告知。”
叶凡郑重到。
方水墨见状，这才强忍着收起脸上的悲痛。
“在袁丹青出事之前。”
方水墨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把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
当时不仅仅是沙和，前后加起来共有二十五人离奇失踪，说来也是个不小的事情。
当年他们出去巡逻，也是因为这件事。
叶凡听着缓缓点头，随即疑惑。
“不对啊，不是说当年是你们日常巡逻吗？”
“是日常巡逻，不过因为这件事，把日常每周一次的巡逻加派到了三天一次，并且巡逻的范围和路线都有所改变。”
方水墨道。
其实当时就是因为出了这个事情，他们才会巡逻出去那么远。
当时没人能想到他们这一队伍会出事，但是偏偏发生了。
叶凡这才点头，随后又问道。
“城主呢，知道这事吗？”
叶凡翻过城主的记忆，不过并没有在其中发现这件事。
“城主不知道，当时只是把事情告诉了前任守城副将军，加派巡逻的事情也是他安排的。”
叶凡点头，果然，这些事情城主都是不知道的。
也难怪城主的反应这么慢。
但是话又说回来，他们这样也正常。
毕竟城里的事情那么多，要是事事都要禀告城主，那岂不是要忙死她？
虽然这么久以来，叶凡就没有看到过城主处理公务。
“那这个沙和和袁丹青关系怎么样？会不会有血缘关系？”
“比如说堂哥堂弟表哥表弟之类的？”
叶凡又问道。
方水墨摇了摇头。
“血缘关系的，应该是没有。”
“至于他们的关心，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叶凡微愣，这两人关系原来这么好吗。
好基友啊。
如此说来，难道说称为替代品的条件，就是两个人的关系要足够好？
乍看之下，这个条件似乎很空泛。
替代就替代嘛，为啥要关系作为条件？
但仔细想来却不是这样。
就做一个假设，袁丹青变成妖兽之后还能说话，他跑回来要方水墨代替他成为替代品。
那方水墨会不会同意呢？
想来应该是会的，这其中牵扯到一个人内心是否反抗的问题。
叶凡可是见过袁丹青变成妖兽之后的样子，那种转变并非是外在形态。
和变形药水不同，变形药水提供的只是视觉拟态，一个两米的巨人使用完之后依旧是两米的巨人。
即便是使用变形药水，变成了一个一米的侏儒，用手摸起来的话，还是能摸出来。
这就是变形药水的缺点，眼睛虽然看不出来，但是用手触摸的话就能够发现。
而袁丹青他们的那种转变，是实实在在的变成了妖兽，即便是用手触摸，那也是能够真实摸到的。
叶凡当时虽然没有亲自动手摸，但是却看到九命灵猫摸了。
那种手感可是实实在在的。
除了外在形体，内心也肯定有变化。
也就是沙和把袁丹青叼回木屋的时候，能够看到他的眼神有几分人性化。
其他更多时候，就如同一些普通妖兽一样，冰冷，凶狠。
说起来，沙和变化成的妖兽大约在D阶，但是沙和本身的实力却没有这么强。
变成妖兽实力会增强吗？这也是一个疑点，暂且记下。
还有就是，大多数达到D阶的妖兽，其实已经和普通妖兽有了区别。
他们或许还不会说话，但是已经有了基本的灵智。
这种东西，看眼神就能看出来。
所以叶凡几乎能够确定，这种转变会改变一个人的内心。
变成妖兽之后，他们或许隐藏，或许彻底抛弃了身为人的一部分人性。
这也就解释了刚才那个假设。
袁丹青会让方水墨来代替他吗？以两人的感情来看，肯定是不会的。
但是因为袁丹青已经丧失了一部分人性，他只是遵循本能的想要逃脱。
然后在这时候，九命灵猫再告诉，掉一个和你感情最好的人过来，让他替你成为妖兽。
这些推论最终衔接在一起，那么现在，就是到论证的时候了。
“方将军，当年你们杀了那只妖兽的时候，那只妖兽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就比如说，对你很感兴趣的样子？”
叶凡的问题再度让方水墨沉默了下来。
她在回忆。
“当时不觉得，不过听你一说起来，似乎是有些不对。”
叶凡顿时来了精神：“怎么说？”
方水墨回忆道：“当时我到达的时候，那只妖兽其实已经快濒临死亡了。”
毕竟是被大军围攻，D阶妖兽不会是对手。
明明已经重伤得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可等方水墨到达的时候。
那只妖兽忽然朝她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