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苏喜笑颜开的回到宅子,李世民坐在长孙皇后身边,殷勤的端茶递水。呵,男人,李世民现在的样子就和犯了错的孩子,面对家长时候手足无措一样,只能拼命讨好。
长孙皇后美眸瞪了眼李世民,刚刚失神之下一炮三响,三家都胡牌了。李世民讪讪的挠挠头,自己搬着凳子走到柳苏身边坐下。柳苏刚走没多久李世民就回来了,他和程咬金在路上骑车的时候遇到了来的使者团。稀稀拉拉的一大帮人,领头的还是吐蕃的松赞干布。这怎么不让李世民着急,两人蹭蹭的蹬着车就回了庄子。
可惜到了庄子,李世民才知道柳苏居然答应和使者团见面,如果不是中途王元芳回来拿夜光杯,这会李世民都要冲进礼堂了。吐蕃一事可大可小,李世民察觉到了松赞干布想要对柳苏不利,担心柳苏大意失荆州。
李世民能想到的柳苏都能想到,看不起吐蕃归看不起,但是松赞干布这人能将吐蕃建造成一个帝国,位入世界强者之林那肯定有点东西的。柳苏不会因为松赞干布年纪小就忽视这点,夜光杯就是他一次试探。若真的是少年心性,柳苏有千百种方式让他沉沦此中,若是只是表面喜爱,那柳苏就的好好考虑了。
李世民观柳苏意气洋洋,不想被使者团占了便宜,心中好奇柳苏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当下就开口问道:“柳郎,怎么今日有什么喜事?”
“嘿嘿,叔叔请看!”
柳苏从怀中掏出两物,一份契约八本存折,递给李世民。
起初刚拿到手的时候,李世民还不在意,存折而已谁没有一样。随手接过契约,扫视上两眼,差点把眼珠瞪出来。吐蕃用四十万贯和柳苏买了十一万车煤粉,什么时候煤粉还有这么大的利益了。旁人不清楚柳苏生产煤粉的成本,李世民清楚的很,一车煤粉不过一贯钱不到的成本,好家伙柳苏直接卖出去五十贯。
“叔叔,你想不到吧,喏,这是订单,还有几家缴了订金。”
不是所有的使者都有松赞干布那样有钱的,没钱好办只要有意愿的先交订金,需要的数量和钱财可以回去慢慢讨论。所以柳苏大手一挥,又有几家送上门来,你五千贯,我一万贯的,多了没有这点钱还是可以出的。
七七八八柳苏手上凑了不少,脸上松赞干布一起的有五十万贯。李世民巅峰的时候,内库存有存款将近七百万贯,听起来五十万贯不多,但想想这是柳苏几个时辰赚到的,李世民心里就不平衡了。
上下打量柳苏一眼,李世民十分好奇柳苏怎么能黑心的这么处之泰然的,一点看不出坑人的迹象。怪不得松赞干布会送上门给柳苏坑,这迷惑人的表情就能让别人放松警惕 。
“你不怕他们知道你真实的价格之后反悔?他们可以从百姓手中收购,这样成本就会大大降低了。”
“给各地百姓提供的煤粉和焦炭都有定量,百姓或者商贾建了窑,从官府处得了燃料,然而连续三窑产量不达标或者没有产量,庄子上会派人查看。严重的直接踢出水泥窑的队列,进入庄子的黑名单。”
“况且,大唐虽然大,但是这么多车的煤粉和焦炭,运输可不容易,遇到阴雨天气不能妥善的保存,立刻就能变成废物。”
柳苏这样一说李世民立刻懂了,庄子上有专门的运输渠道,货物的存储也有特别的秘诀,这样就能保证庄子货物的独特性。 当下李世民就开心了,怪不得柳苏心情好,这么大的喜事当得庆祝。
叔侄两人想法不谋而合,柳苏给松赞干布准备了一场晚宴,规模空前的宏大。他想要借着晚宴塑造一个形象,那就是他的乐善好施的表象。
柳苏的想法松赞干布不得知,刚刚花了钱,还在礼堂中休息的的他有些后悔。
“国师,你说柳苏会不会有诈?”
松赞干布悄声对身边的尚囊说道,不是他疑心,柳苏太爽快了,好像一直在等着他一样。这让他有点不踏实,契约虽然签订了,他心中懊悔做出的决定太过仓促。不知道柳苏用了什么手段,从沉迷的思绪中走出,就少些冷静,全靠着一脑的热血做出了决定。
尚囊见到松赞干布不再关注夜光杯,当下也松了一口气。契约已经签订了,后悔也已经晚了。现在能做的就是催促柳苏快点发货,这样吐蕃也早日可以改建城池。
是以他摇头,柳苏暗中的手段他没看出来,不过此事确实对吐蕃有利。只要吐蕃建了新的城池,就能抵挡大唐的军队。吐蕃周围不止有一个大唐,还有许多国家,其中和吐蕃一样互相想吞并对方的戒日帝国就不怀好心。大唐现在背腹受敌,吐蕃何尝不是。
还有关键的一点,这点是促使尚囊做出决定的主要原因,朗日伦赞让他带着松赞干布来大唐,不仅仅是为了和亲。朗日伦赞需要一股力量的支持,他作为新贵族的首领,已经侵犯了大部分旧贵族的利益。吐蕃内乱蓄势待发,国内乱象早已有了萌芽的势头。
尚囊等不及,他知道柳苏有技术,所以他想试一试。热气球没买到,水泥有了,此行也算有了个完美的收场。下面就是如何劝说李世民同意和亲,只要得到大唐的支持,新旧贵族之争他们必将取得胜利。
“小王子,形势逼人即使有诈,我们也不得不入坑。”
“柳苏注重信誉,想必不会在这些小事上坑我们,这些燃料的价格恐怕不是他给大唐百姓商贾的价格。”
这点不用说两人都知道,柳苏的所有生意都是分人的,各自立场不同所得的优惠就不一样,类似吐蕃这种不友好的势力,柳苏给的参考价格是市场价的五倍。
细思恐极,松赞干布顿时想到了这点,瞬间头皮炸裂,仓促签订的契约也被他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啪!”
清脆的声音,立刻惊动了所有人,松赞干布见到所有人都注视自己,吐了口心中的浊气。沉着声声音嘶哑的说道:“没事,刚刚看到一只蚊子,没想到这蚊子也喜好这样奢华的居所。”
庄户目不斜视,心中暗自不屑,松赞干布夹枪带棒的话他们可听出来含义了。心中对松赞干布更加不屑,侍候态度上也就随意了许多。
之后松赞干布体会了一把被人嫌弃的滋味,茶水没了没人主动上前添加,自己想到没茶水。找庄户,庄户啪的一声放了一壶在他面前。还不是热的茶水,是凉的茶水。庄户美名其曰的说,这是凉茶。
好在这种尴尬的气氛没持续多久,天刚黑王元芳带着管事来通知松赞干布,庄子宴会已经准备好了。其他的使者也到了庄子,作为最大的贵宾松赞干布需要坐在首座的,这不王元芳亲自来请了。
松赞干布收起夜光杯,跟着王元芳漫步在庄子中。到了晚间,庄子上灯火通明,霓虹路灯时刻变换着颜色,每家每户门前都挂了大红灯笼,灯笼随风摇曳却不见烛火晃动。
灯光透亮,地面如同白昼一样,应该说整个庄子都和白天一样。到了晚上庄子的气氛比白天更加热闹,白天娃娃们要上学,晚上才有空出来疯玩。各处都能看到几个小娃娃勾肩搭背的四处晃**,稚气未脱的脸庞上洋溢着笑容。王元芳带着松赞干布时刻躲避突然跑出来的娃娃,这已经是庄子上日常的景象,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管事?你们庄子小娃娃就这样?这样似乎有些不妥当吧,万一冲撞了别人怎么办,这不失了规矩?”
尚囊得到松赞干布的暗中授意,出口询问,这么多小娃娃风风火火的乱跑,还要自己等人给娃娃让道,一次两次就算了。怎知道王元芳远远的看见跑过来的娃娃,立刻就停住脚步,他们也不好直接走,只能陪着王元芳。
岂不知这是王元芳故意在为难他们,王元芳瞥视一眼松赞干布,张开口缓缓道出:“庄子上的娃娃都是希望,身为大唐的明天,我们这些大人让一让又能如何。娃娃本就需要保持天生烂漫,难道要娃娃们见到你就哭丧个脸么?你看他们笑的多开心!”
开心不开心松赞干布不知道,王元芳的话点醒了他,怪不得娃娃有特权。这是大唐的希望,如果没了这些娃娃,大唐会怎么样,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了松赞干布的心头。
按捺住心中的想法,松赞干布赔笑,给王元芳道歉,说自己不知道庄子的习俗,还请王元芳不要见怪。
王元芳淡淡的点了下头,手里抓着方媛,这小家伙的坐骑这几天闹肚子,刚刚就是她在王元芳身边乱跑。眼下担心方媛被吐蕃人撞到,王元芳提溜着小人就往广场上走去。
“嘿!管事伯伯!快放人家下来嘛,人家不是小孩子,我已经五岁了!”
方媛疯狂的抗议,小小身子在王元芳手中不停的扭动,王元芳见状直接将小人抱在怀里。
“后面都是贵客,你可不要乱跑了,要不然等会你娘打你屁屁,我可不帮你!”
“嘿嘿,知道啦,伯伯最好的!”
刚落下地,方媛一溜烟钻入人群中,王元芳无奈一笑。
这一幕都被身后的松赞干布收入眼底,想法更加的浓烈,这个小女娃看样子在庄子上地位非同凡响。他落后几步,走到尚囊身边,悄悄的在尚囊的手背上写下几个字。
死士,娃娃!
尚囊惊惧的看一眼松赞干布,随后眼神紧缩,明白了松赞干布的想法。这个想法太大胆了,如果真的能成,也不亚于在柳苏心口割肉。两人都看到了方媛和王元芳亲密的景象,不管这个女娃是何人,背景肯定不一般。尚囊点头,面如常色。
松赞干布快步上前,继续跟着王元芳,没多久就看到了柳苏。柳苏身边是李世民和程咬金,另一侧就是陈岑诚等人,让松赞干布最激动的就是柳苏怀里的人。
正是刚刚那个女娃,现在那个女娃被柳苏抱在怀里,亲昵的在柳苏脸上亲热着。
“柳东主,打扰了!”松赞干布拱手对柳苏表示谢意。
晚宴会场上人不少,主桌只有三桌,一桌是柳苏自己人的,另外两桌是使臣们的。有李世民在场用不到柳苏陪着松赞干布,李世民亲自作陪也让各国使者倍感荣幸。
推杯换盏间,也被李世民的花言巧语说晕了头,一个个满是答应一定会劝谏自己的君主多多购买燃料。努力促进大唐和自己国家的友谊,让两国的友谊长存。
相比李世民那桌,柳苏这桌就安静许多了,长孙皇后带着李明达坐在柳苏身边,其他人自己按照自己的喜好挑选座位。身为柳苏的左右护法,方媛和希望自然一左一右牢牢占据柳苏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