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数不清的黑发涌动着,身穿着血衣的张继雅漂浮在走廊的中间,她瞥了那个毁容男一眼,又看了看张烨,最后又把目光重新放在了原处。
在看毁容男的时候,她眼神中出现了玩味,就好像猫抓住了老鼠那般,只不过这次的老鼠多那么几只而已。
相比较张继雅那双充满了憎恨的眼眸,毁容男的残忍好像不值一提,他可以感受到这个强大女厉鬼的凶恶之意。
“一起上去对付她!”
在毁容男的命令那两个血衣男孩儿去阻止张继雅,可是那无数的黑发瞬间席卷而来,它们只能放弃了目标张烨,开始进行防卫自保。
“两个没用的废物。”
毁容男的外貌极其恐怖狰狞,但他自身的实力却无法和顶级血衣厉鬼张继雅匹敌,他主要就是利用这两个被他束缚了灵体的血衣男孩儿进行攻击。
听到他们父亲的怒斥,两个大脑袋畸形的男孩儿发出怪叫声,他们的脑袋纷纷开裂,化作无数条血丝,阻拦张继雅的攻击。
在黑发一次次的攻击下,两个血衣男孩儿的身体不断地奔溃爆裂,黑发把他们绞的稀碎,但他们还是可以重新复原,只不过多一次碎裂,复原的时间就需要多上几秒钟。
“她难道已经超越了绝大多数的血衣厉鬼,那需要吞噬多少厉鬼才能变得如此强悍?”
毁容男心中满是惊骇,他谋划了这么长时间,联合好几名灵异协会的成员一起动手,竟然会被压制住,完全处于被动防守的状态。
看着那两个精心培养出来的血衣男孩儿一次次爆裂,他的心里也一次比一次难受。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在2204和对面的两个房间里边都布置了杀招,只要张烨进入其中,他就可以瞬间将其抹杀,拿到组织给他目标任务中的物品,根本不会给张烨召唤鬼怪护身的机会。
等到两名血衣男孩儿被黑发扭爆第六次,毁容男的面部急速惊搐,心中出现了这么多年以来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他心中生出了恐惧。
毁容男的指甲掐破了掌心,鲜血在地上滴答着,嘴里骂了一声道:“真的很难受!”
鲜血滴答滴答,地上越来越多,毁容男不是时候地犯了病,他抓了抓头发说:“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呢?”
两个血衣男孩儿不惧魂飞魄散,一次次地进攻张继雅,他们用尽一切办法,可好像不管怎么样都无法阻拦张继雅的步伐。
鲜血顺着指头滴在地上,毁容男心中萌生退意,他怨毒地盯着一直躲在张继雅的身后的张烨。
“看来只能破费了。”
毁容男从口袋里边摸出一个木头盒子,上面残留着老旧的血渍,一看就相当有年头。
现场的几只厉鬼出现了失控的局面,而这些血渍却好像对这些厉鬼具有巨大的吸引力。
毁容男的暗暗下了命令,他紧握着木盒,放弃了那两个血衣男孩儿从跑向了走廊的另一端,而那些长发紧追其后,张继雅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的神色,仿佛对她相当具有吸引力。
当又几次将两个血衣男孩儿拧爆,张继雅仿佛不想再玩下去,操控着那些黑发朝着毁容男疯狂地追了过去。
此时,那两名血衣男孩儿化作血珠落在地上,但还是朝着张继雅的方向移动,它们的速度还是相当快的,只是为了掩护那个将他们抛弃的父亲。
他们竟然就像是连体婴儿似的,汇聚到了一起。
“不好!”
张烨没有任何犹豫拔腿就跑,毁容男以他自身为诱饵,想要再度创造可以击杀张烨的机会,所以他不能坐以待毙。
“你跑不掉的。”那连体怪物朝着张烨而去,速度极为的惊人。
张烨确实低估了血衣厉鬼的恐怖程度,这个怪物被张继雅的黑发所限制,完全无法发挥他们两个真正的实力。
这样不断重生的能力,加上他们的速度极快,如果张烨单独和他们碰上,那他相信自己肯定是有死无生。
“福林爱,碟仙,小小,出来帮忙。”
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拼命的时刻,张烨将他拥有所有的鬼怪全部召唤出来,为他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狭窄的楼道中,福林爱和小小站在中间,上空漂浮着碟仙,一起出手去阻拦那个由两个血衣厉鬼男孩儿化作的畸形连体怪物。
只是没想到,这个新生的怪物完全无视这三个厉鬼的阻拦,召唤出血丝直接冲向她们三个人的灵体。
一瞬间,福林爱的灵体就被击溃,小小也被卸掉了一条手臂,而碟仙在被血丝撞击到之后,虽然灵体没有直接溃散,但也变得虚幻了不少。
然而,这个连体怪物的目标并非是她们三个厉鬼,重创之后没有继续乘胜追击,而是越过她们直奔张烨而去。
此时,张烨身体中再也没有其他厉鬼,原本觉得他自己身上的厉鬼太多了,但此时此刻却感觉还是不够多啊!
那两个连体怪物浑身散发着一股无法形容的恶臭,两颗脑袋极度狰狞,张开的嘴巴和已经超越了一般人的程度,满嘴口试锋利如刀的牙齿,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张烨。
“你不要妄想。”
当连体怪物相距张烨不到半米的时候,它的灵体彻底慢了下来。
两颗脑袋一起朝下看去,便看到刚刚复原的福林爱正爬在死死地抓着他的小腿,尖锐的指甲已经刺了进去,说完一句话的时候,张开嘴就咬了下去。
但是,连体畸形怪物仅仅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弯下腰就再度将福林爱彻底撕成两块,满地都是鲜血,好在和人类的鲜血不同,出现了一瞬间又逐渐汇聚起来。
“疼,好疼啊!”
身体被撕开的福林爱从中间分开,接着又是撕咬起来,而福林爱也不畏惧,同样也在撕咬这个连体怪物。
强大厉鬼之间的厮杀,是有能力重新自愈的,除非是被吞掉,或者被极强碾压般的力量给彻底震的溃散,到了一种短时间无法自我恢复的程度。
“还没有完成任务吗?警察都要来了。”在走廊的出口处,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从楼上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