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人相谈甚欢的模样,冷风气的胸口发闷。
他不知道,不过是过了一晚上的时间,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这些事情是他不愿意接受的。
孙志伟也就算了,可站在孙志伟身边的那个男人,明明是怎么个逃难者。
摇身一变成为了孙志伟的恩人,现在竟然又成为了陆家的座上宾。
妈的,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孙志伟是不是和这个男人联盟了…
冷风额上冒着冷汗,谁能想到,这一夜之间他就败下去了。
这件事情要是让组织知道,肯定会器重孙志伟,他现在拥有的一切,可全部都是从孙志伟手里夺来的。
恰好一阵铃声响起,惊扰了冷风的思绪,他吓了一跳,面色不善的掏出了电话。
见到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时,不禁揉了揉脸颊,面上堆笑就接了起来:“老大?您今日怎么给我打了电话。”
电话那边的男人冷笑一声,压低声音就问道:“冷风,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出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还敢隐瞒。”
此话一出,冷风脸上的冷汗流的更多了,他隔着一个电话,却能感受到老大如有实质的怒气。
“老大,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我从来不敢瞒着你,这其中肯定有误会。”冷风讪笑两声,勉强压下纷飞的思绪。
可那个男人却是笑了:“冷风,我是不是太看重你了,以至于你目中无人,连我这个老大都不放在眼里了。”
听到这话,冷风这才明白,看来老大是真的生气了,而且怒火是前所未有的大。
难不成孙志伟的事情,已经传到老大的耳朵里了?
不给冷风思考的时间,男人笑笑,又说道:“不管你怎么想,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归队!”说罢,便是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冷风脸上一阵愕然,他捏紧了电话,心中满是愤怒。
就因为孙志伟这个废物,老大竟然这样对他!
冷风心中只觉不公平,却也于事无补,老大才是组织里最具有权威的那个人。
罢了,姑且回到组织里吧,他倒是要看看这群人要做什么。
而冷风不知道的是,他的身上,有陈天亲手布置的控灵术。
也就是说,冷风的一举一动,都在陈天的脑海里。
黑色宾利上。
陈天正在闭目养神,自从来到金昌国之后,他除了为夏青父母正骨,倒是没有其他的诊治了。
不过夏青父母倒是个例外了,他玄天门只接收,疑难杂症的患者,不仅如此,还要家财万贯的。
可夏青一家人,却都是心地善良之人,也不知道他们一家人,在小县城怎么样了。
“恩人,你真的分寸吗,别再弄不好,咱俩都赔在里面了。”一旁的孙志伟压低了声音说着。
殊不知,这音量,连陆言之也可以听到。
陈天抬眼扫了一眼,面上端正的陆言之,心里却是暗暗偷笑。
和陆言之几次接触下来,他倒是觉得,这个陆言之的品性,还算是不错。
“我现在还没有看到病重的陆总,自然是无法定夺。”看到一脸郁闷的孙志伟,陈天顿了顿,反问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孙志伟连连摆手:“自然不是,我最相信的就是恩人了。”他瞟了一眼陆言之,又压着声音:“这江城的权贵,听说都难打交道。”
他朝着陆言之努努嘴,示意陈天多留个心眼。
坐在副驾驶的陆言之,成功的被孙志伟气笑了。
不过,他也得承认,这孙志伟说的没错,江城权贵世家,行事风格的确如此。
陆言之垂下眼眸,低声叹了一口气,他歪头看向车窗外的风景,心中却是无限悲凉。
谁能想到,不过是短短一天的时间,父亲的身体再次病重。
车内几人心思各异,没有片刻功夫,黑色宾利就停在了陆宅。
陆言之强打起精神,看向后排的陈天和孙志伟:“二位请下车吧,这边是我的老宅,我的家父正在里面休养。”
陈天倒是颇为好奇,这传说中的陆总究竟长什么模样?
朝着陆言之微微颔首,便是跟在了他的身后,一同进了陆宅。
孙志伟倒是不怯场,只不过,面对这样大的陆宅,还是心生向往。
陈天不慌不忙,笑话,他有的是钱,只要梦儿喜欢,他回头就建一个庄园送给她。
陆言之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两个人的细微表情,发觉陈天,并没有很在意他们的陆宅。
反倒是孙志伟,如同没见过一样。
这个新发现,倒是让陆言之颇为惊讶,孙志伟毕竟还在,情报小队中待过两三年。
而陈天据他所知,则是以逃难者的身份,来到了孙志伟的身边,此后,便一直自居为孙志伟的恩人。
“不知道陆总在哪间房间休息,我们要抓紧时间为陆总治疗身体了。”
这话正好是说到了陆言之的心坎里,他巴不得能快速的为他父亲治疗。
而孙志伟,即将要面临治疗,心中也是颇为紧张。
虽说他只是为陈天打打下手,可身边有陆言之这样,一个富家少爷盯着自己看,还是有心心虚。
“两位这边请,家父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我也曾派了,江湖上有名的大夫来为他诊治,可众人无一例外,给我的结果都是治不了了。”
陆言之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流露的伤心难过,都是真心实感的,看得出来,他和他父亲的感情很好。
不过,站在这位陆总房间前,陈天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这个味道熟悉的让他有些头晕,似乎一瞬间又回到了克拉斯国。
“陈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还是太累了?你看我也是着急,要是你累了的话先去休息休息,我们明日再诊治也不迟。”
陆言之很有上位者的果断和觉察,可陈天却摇了摇头,面对这稀有的疑难杂症,他瞬间来了兴趣。
“不,先让我去看看陆总情况,现在陆总身子,可不能再拖沓下去了。”陈天抿着嘴唇,伸手就推开了那扇厚重的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