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炕上焦急地等待大妈回来,表哥在一旁看着无聊的电视剧。
大爷不知道出去干什么了,不多时大爷出现在门口对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出去。
我看看表哥,他正痴迷的看着电视,没有注意到大爷的举动。
我站起身,跟随大爷来到了院中。
清爽的山风拂面,一轮圆月挂在天上。
看来今天真的是十五,月亮好圆呀。
我对阴历一直很没有概念,我的父母是在文革的红色思想洗礼下成长的一代人,他们上山下乡,学习**思想,摒弃一切旧社会留下的东西,我也受到了影响。
一直以来我只知道阳历,就连我的阴历生日还是听奶奶说的。
“孩子,你有耳洞么?”大爷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弄了我一个大大的茫然。
我还真有一个耳洞,是在上学的时候赶流行,在左耳上钉过一个耳洞。
“有呀…怎么问这个?”我有些语顿。
“那就好。”
说着,大爷递给我一个小东西,是一个小铃铛。
铃铛不大,也就跟一般人的小指指甲盖差不多大,不过有点分量,应该是银的。
铃铛做工很精细,上面连接着一个同样材质的弯钩,表面很光滑,正中刻着点东西,好像是个字。
我把铃铛拿到眼前仔细看,原来是一个“隗”字。
“把它带上。”
听见大爷的话我点点头,开始找寻那个我已经多年不用的耳洞。
多年没有带过东西,耳洞可能是已经长死了。
感觉前面已经进去一点了,可是就是穿不过去。
对了半天,终于感觉差不多了,于是我右手一用力将那小钩子穿了过去。
感觉还挺疼,我用手一摸,出血了。
男子汉大丈夫流点血算什么。
我面对大爷,点头示意我已经戴好了。
“刘钲”大爷表情严肃,用低沉的声音对我说:“这个闻鬼铃是你太爷爷留给我的,专门用来训练闻鬼言。”
听到这里我有些喜出望外,大爷给了我这个铃铛,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我就要正式的开始学习驱鬼术了。
“那要怎么个训练法呢?”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当你可以用耳朵的力量把铃铛摇响才行。”
大爷语气严肃。
“这里有本书,也是你太爷爷留下的。
这里面记录了他的毕生所学,你要好好收藏。
具体的方法都写在这上面了。
这本书就是你的师傅,我没什么可以教授给你的,从今天起,你要努力领会其中奥秘。
关于此书之事切不可对他人讲。
切记!”好么,真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这就撒手不管我了。
大爷说完话转身就要回屋,我还没摸到门呢,赶紧追问:“大爷,那究竟要练多久?”大爷止住了脚步,并没有回头,只是感慨地说:“当年我足足学了六个月,才初窥其门。
至于你,眼看你的悟性了。”
说罢,大爷大步的回屋去了。
我站在院子中间,想哭的心都有了。
本来在这之前还想得好好的,大爷给本秘籍,再好好的教教我,有个三五天就应该差不多了吧。
没想到秘籍倒是给了,可是大爷根本不管教,而且大爷学了六个月才刚刚见到大门,我要学多久才能降得住恶鬼呢?我现在感觉就像没人要的小孩,这叫一个心寒。
刚才还觉得凉爽的山风,现在就好像小刀一样吹在我心里。
俄地神那,救救俄吧!
我正站在院子中间郁闷呢,与门突然开了。
我猛地回身,看见大妈回来了。
想到刚才大爷对我说秘籍的事情对谁也不要说,我赶紧将手里的秘籍藏到身后,掖在裤子里。
大妈见到我独自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用她最普通的普通话对我说:“怎么自己在这站着?小心着凉。”
我还处于迷茫状态,头脑很乱,就顺口用句很精典的对白来应对大妈:“今天太阳真圆呀,哦不对是月亮!”大妈以为我还是没有听明白她说的话,笑了笑向屋里走去。
我突然想起大妈是去弄婴儿眼泪的,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我紧跟着大妈也进了屋。
进了屋子我突然发现,刚才追着大妈,走得很快,虽然距离很短,可是我的身体震动很大呀。
真奇怪,我耳朵上挂着的铃铛居然没一声都响。
这是什么铃铛呀?根本就不响,不会根本就不会响吧?
看到大妈进屋,大爷迎了过来。
大妈会意地从口袋里拿出那个装眼泪的小瓶子交给了大爷,然后跟大爷说了什么。
大妈对大爷和表哥说话的时候全说土话,我听着就好像是听外语。
大爷点点头,拉着我又来到院子里。
没等站稳脚步我就迫不及待的问大爷:“怎么样?婴儿的眼泪弄来了么?”大爷回过头来用阴沉的声音对我说:“弄来了,不过那孩子是个哑巴,只识流了眼泪,并没有哭出声音。
不知还会不会有效果。”
“不会吧大爷,您可别吓唬我,这眼泪要是没用,我可怎么办?”我急切地插话道。
大爷阴沉着脸继续说:“这五泪液我也没用过,书中也没写残疾的孩子眼泪是否管用。
这一切只能试试看了。”
听了大爷的话,我愣在原地。
刚刚受到了需要自己参透秘籍的打击,现在又来个不确定药力,其实能不能看见鬼倒不是特别要紧,不过万一用了之后影响我本身的视力那可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