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林公公叹了一口气,他看着国主有些无可奈何。
国主是什么人,自然发现了端倪。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认为我做的不对,不应该这样做。”国主隐含怒气,林公公听了出来,他吓得连忙跪在了地上。
“国…国主大人老奴不是这个意思,老奴只是在想,这姓陈的不是简单的,若是他知道了这件事情,恐怕对我们不利啊。”
听到林公公这样说,国主非但没有喜悦之情,反倒是冷哼一声。
“你信不信他已经知道了,这是我们的手笔。”国主看得很清楚,这个姓陈的,怕是从一开始就知道。
林公公瞪大了眼睛,虽是有些心虚,可现在听到这种情况,难免生出几分错愕。
国主见状摇摇头,让他站了起来。
“本王可是一国之主,何须怕这样一个小匹夫,你莫要失了我皇室的脸面。”一番敲打,林公公总算回过神来了。
可林公公听到国主这样说,他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他没有告诉国主的是,刚才看到陈天的时候,那眼神凌厉而冷漠,像是千年的寒冰一样,正丝丝冒着凉气。
林公公有些后悔,为何要献计,为何要招惹上陈天。
这陈天手段如此高明,医术了得,若不能为己用,怕是日后会成为一大祸害。
国主正在专心致志的看着监控,丝毫没有注意到林公公的神情,就算是注意到了,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毕竟,陈天不过是个没有权的小医生而已,想要拿捏他还不是容易的很。
监控中,陈天满头都是汗水。
这冰毒,他不是没有听过,也着手治疗过两例,可就算效果喜人,他也是多年没有接触,如今倒是有些生疏了。
陈天暗骂一声,心中倒是愈发不喜。
自己光顾着忙别的,要是把这看家本领都忘了,他怎么配当玄天门的门主?
心中悔恨,手上的动作倒是不停歇。
他余光一瞥,倒是看到了仙灵草,这倒是个好东西!陈天松了一口气,拿着那仙灵草,又放进来石舀中,用力打碎。
只见仙灵草化为了一些草汁,陈天想也不想,就将那草汁,涂在了刘长禄的几个穴位上。
这还不算完,也不知道林公公和刘长禄是有仇,还是怎样,这冰毒竟已蔓延至心肺处了。
如果今天不能叫醒刘长禄,怕是他从此将要长眠了。
陈天咬牙,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压力,他不可能失败也绝对不许他失败,他可是玄天门的门主,怎么会救不好这区区冰毒。
搜寻自己的脑子里关于冰毒的治疗法子,今天最后选定了放血治疗。
不过次法极为凶险,只要能把胸肺处的血放出来,那血是黑色的,就能保证刘长禄的平安。
房间外,国主皱着眉头,看到了一旁的张太医:“这是是个什么法子?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小子到底能不能救人?”
张太医有些汗颜,国主哪里会见过这种救人法,他是一国之主,宫里人也不会受到冰毒之害,自然是见不到。
张太医摇摇头:“回国主的话,这法子我也没有见过,不过看这位陈医生的娴熟之处,应当是可以的!”
国主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也怕刘长禄的命会就此陨灭。
二人好说也是几十年的交情,如果因为自己的私欲而害了他,恐怕他心中也不得安生。
一行人正看着监控,而陈天恍若未闻,他盯着被放出来的血叹了一口气。
好说,那血的颜色总算是黑的了。
而刘长禄的命,也才算是救回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还是要继续救治才行。
陈天伸手擦了擦头上的汗,开始接着专心致志的救人。
只不过这一次,他瞥了一眼身后的监控,冷笑一声,拿着一块布就盖了上去。
国主脸色不好看,他扭头看向林公公,有些怨气。
“不是说了,让你把这监控放在一个隐蔽的地方,这样一来他就看不出,现在好了,我们怎么看他救人。”
一旁的张太医也是连连点头:“是啊林大人,你这次可是办了糊涂事儿,怎么能把监控放在这么明显地方,我还想偷师两招呢。”
现在也偷师不上了。
当真是可惜至极。
林公公心里委屈极了,明明他放在那个地方的时候,国主也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谁能想到,现在一个两个都怨上他了。
唉,果然不好做人。
将监控挡上,陈天心中这才得以舒缓,他伸手,将怀里的那颗延元丹拿了出来。
动作之快,让已经跑到了门口的林公公几人,愣是没有看见。
延元丹放在了刘长禄的嘴里,而陈天以极快的速度,在他的几个穴位上按了又按。
刘长禄哇的一声,就吐出了一口黑血。
而站在门口的林公公国主还有张太医三人,脸色都不大好看。
他们哪里会想到,竟是会看见这样的一幅画面。
陈天不顾血污之脏,拿出帕子为他擦了擦嘴角的黑血。
他头也不回的就说:“现在你们也见识到了我的医术,刘长禄已经没有问题了,能不能放我们两个出宫?”
国主心中有些犹豫的,这样好的人才他是真不想放了。
“这金昌国都是国主的,又何必在意我这样一个人,只要你想让我进宫,还怕我不来吗?”陈天这番话,可是说在了国主的心坎里。
这小子说的没错,普天之下都是自己的,不过这区区一个平民罢了,而让他进宫,他还敢不来?
国主点了点头:“你说的也不错,既然如此,那你二人就回去吧,我会派辆马车亲自送你们回到刘宅的。”
陈天手一停顿,回头幽幽地盯着国主问道:“今日一事,可是国主的手笔?在下心中只有这一事不明,还望国主解惑。”
国主有些心虚,可即便这样他还是点了点头,佯装着镇定。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难不成你要做些什么?”听到国主这么说,陈天只是定定地看了看他,便摇了摇头。
“在下不敢,随口一问而已,国主不要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