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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我该拿你怎么办
  姜时念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干脆拿没受伤的手去掰他的手,“我让你放开我!”
  “不放。”
  “唐遇寒你……唔!”
  男人没等她把话说完,忽然低头封住她的唇。
  他动作强势霸道,带着要把她拆吞入腹的狠劲。
  姜时念没有躲让,也没有抗拒,而是伸手揽住他的脖子。
  “念念……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男人眼底带着深刻的痛楚,声音也隐着被酒精醺染过的沙哑。
  他一遍又一遍对她说对不起,姜时念以为他指的是推倒她弄伤她的事。
  她伸手摸了摸男人温凉的俊脸,微笑着安慰他,“只是一点儿小伤,我不痛,真的不痛。”
  唐遇寒凝着她那双还带着水光的眸子,忽然再次倾身覆上她的唇。
  几分钟后,姜时念的脸颊被他呼出的酒气染成粉红色。
  她眼睫颤了颤,整颗心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沉沦。
  有人说,当心里的痛无处宣泄时,需要通过身体上的相互取暖才能得到慰藉。
  姜时念从男人怀里仰起头,望着他那双漆黑幽邃的眸子,他的眸底某种蓄势待发的情绪不言而喻。
  “念念,可以吗?”
  姜时念愣了愣,轻轻点头,“嗯。”
  她话音刚落,男人忽然将她拦腰抱起,一路抱回卧室,踢开房门把她放在**。
  “念念……念念……对不起……”
  男人辗转着一遍又一遍唤着她的名字,带着悲恸与沉重。
  是的,他的心里太痛,也太苦,那么多道枷锁牢牢困着他,压得他几乎快要窒息。
  可是,他只能进,不能退,家破人亡之仇,不能不报。
  在复仇这条路上,他别无选择!
  许多话没有办法说出口,唐遇寒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告诉她。
  对不起,我爱你。
  男人摸了摸她潮红密布的脸颊,眼底有深刻的挣扎,可是很快便隐没在一片幽沉深邃的黑色里。
  整个空间漆黑一片,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
  姜时念眼底还带着湿湿的水汽,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他。
  她太心疼,蓄在眼底的泪到底没能忍住,顺着脸颊滑落。
  看到她的眼泪,唐遇寒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清醒。
  “念念,对不起。”他低头碰了碰她的额头,说话的同时,动作变得也更温柔体贴了。
  眼神迷离,姜时念望着他此时的模样,五官被汗水打湿,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我没事。”她摇头,心甘情愿地承受着他的暴烈与温柔。
  “再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低沉的嗓音,带着恳求的意味,如此放低姿态,女人哪里能拒绝?
  枕边,墨色长发散落开来,姜时念脸蛋嫣红,带着倦懒与浅媚,一双眸子几乎能掐出水来。
  听着他的话,她纤细的手腕再以环上男人的脖颈,以行动代替语言做出回答。
  唐遇寒微微一震,随即再次缱绻地亲上她的唇。
  他真的太痛,只想放纵一回。
  对他而言,这世上最好的止痛药,莫过于她的体温。
  男人紧紧拥抱着她,犯罪的同时,不住向她道歉,“对不起……念念……只此一次……”
  姜时念的神智早已经在他的柔情中,消失殆尽。
  分分寸寸的肌肤相亲,她的身与心彻底沦陷,再无逃脱的可能。
  凌晨三点。
  夜色浓郁。
  唐遇寒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空,他只穿着一条西裤,身上还带着来不及散去的强烈荷尔蒙气息,妖艳魅惑。
  偏白皙的肩膀和后背上都留着被女人指甲抓出来的痕迹,与他后背上几处陈旧的伤痕相得益彰,更散发出一种邪肆张扬的男性魅力。
  他身后的大**,姜时念被折腾得够呛,已经沉沉昏睡过去。
  黑暗中,男人垂眸睨着姜时念恬静的睡颜,心头盘着一股不知名的复杂情绪,久久没有散去。
  因为爷爷的死,他失控了。
  一直以来,他都是个极其自律的人,鲜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唐遇寒闭了闭眼睛,身侧的两只手一点点攥紧。
  他已经可以预见将来的某一天,当真相在她面前摊开,她决然转身的场景。
  沉默良久,男人掀动薄唇,低沉沁凉的嗓音在卧室四散开来,“姜时念,如果我们真的走到那一步,我该怎么办?又该拿你怎么办?”
  收回视线,他转身沉步走出卧室。
  事情的每一步发展,明明都在他计划之中,可是,他却漏遗了他的心。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他竟然对姜时念动了心……
  暮色四合。
  郊外墓地。
  葬礼,就在纽约某处环境幽静的墓园里举行。
  这里远离城市,没有喧嚣,这里青松林立,寂静安宁,倒是一处很好的长眠之地。
  此时,这地下,深埋了唐如风的骨灰。
  没有牧师的悼词,没有亲朋好友的凭吊,一座崭新的墓碑前,只有姜时念和唐遇寒两个人。
  墓园中,悄然无声,只有风吹过时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好像在为逝者哀歌。
  唐遇寒一袭纯黑色的衬衫,领口处有两颗扣子没有扣,冷肃中带着穆然的性感。
  即使整夜未眠,憔悴的俊脸依然俊美非常。
  姜时念同样穿着一身黑衣,看着单膝跪在墓碑前的男人,神情带着悼念死者的哀痛。
  夜风四起,带着沁人的凉意。
  墓园中人迹罕至,周围有雾气萦绕,朦胧了视野,迷糊了她的视线。
  “唐遇寒,脆弱是被允许的。”她看着他线条冷硬肃穆的侧脸,忽然心软,“哭,也是被允许的。”
  男人淡淡启唇,嗓音温凉如水,“我没事。”
  姜时念抿了抿嘴角,轻声道,“虽然爷爷不在了,但是我会一直陪着你。”
  “谢谢。”
  姜时念看着他,轻轻道,“我们是夫妻,我陪着你是应该的。”
  唐遇寒没有看她,缓缓从墓碑前站起来,“我们走吧。”
  “唐遇寒,为什么……把爷爷留在这里?”姜时念忍了好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所有人,尤其是老人家,都希望身死之后能够叶落归根。
  可是,唐遇寒却将唐如风葬在异国他乡,这一点她真的没有办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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