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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你嫌我小?
  傅辞渊神色动了动,下意识伸手替她扶着脑袋上的琳琅凤冠,金丝勾玉的流苏在他掌心挠出酥痒。
  今夜盛妆没将她衬的艳俗,反而娇骄相宜。
  傅辞渊难掩心动,搂住温杳腰身轻轻向后一压,就将人扑倒在床榻上。
  琳琅环佩,朱玉叮当。
  他的轻吻从眉眼到颈项,小心又缱绻。
  掌心顺着嫁衣的万针锦绣抚过玲珑有致的起伏,突然,傅辞渊手一顿。
  “……大了?”
  他下意识脱口。
  温杳也愣着了,男人的手正搁在她胸口,等等——这个好像是……
  小姑娘面红耳赤,爬起身从衣服里掏出了一个啃了两口的大苹果。
  “……”傅辞渊脸都黑了一半,难怪手感这么不对劲。
  这可真是奇妙新婚夜!
  “刚才……饿得慌。”结果还没吃完,这群人就闯了进来,她情急之下只好把苹果塞进衣服里。
  旖旎被强行打断,男人又气又笑:“现在还很饿吗?”
  她点点头:“早上清食小粥,进宫的时候只有几片状元糕,三伯母还塞了荷花酥,我全吃了。”
  傅辞渊蹙眉,是他顾虑不周,温杳今天陪着站坐一整日,却没吃什么东西。
  “等我一会儿。”
  傅辞渊起身出了新房,片刻回来,手里已经提着一个精致食盒。
  四层五叠。
  里头装着水果、蜜饯,还有厨房准备的各色粉糕和京城最盛名的小吃。
  末了,他还摆出温杳近来格外爱吃的江花蟹,依旧是挑好的蟹黄和蟹肉。
  “先吃东西,其他不急。”傅辞渊把小姑娘脑袋上的凤冠摘下随手丢在一旁,替她顺了顺长发,把人抱去桌边。
  温杳半点也不客气,抓着上手就狼吞虎咽。
  “今天辛苦杳杳了。”
  她怀着身子还要穿那么厚重的嫁衣,戴那么繁杂的凤冠,他都心疼小姑娘。
  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该办那么隆重。
  直接把人抢回府里就是了!
  温杳舀着羹汤的动作却突然停下了:“……刚才,你说什么?”
  “辛苦杳杳了。”他吻了吻她耳尖。
  “不是,你刚才摸到苹果的时候,说什么?”温杳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了。
  “……”
  傅辞渊眼角一抽。
  他说:大了?
  温杳恍然大悟,这混蛋是在说自己的胸还没这吉祥果大吗?!
  士可杀不可辱!
  “你嫌我?”她阴恻恻的扭过头去。
  “……绝对没有!”傅辞渊指天誓日的。
  “哼,明天开始府里只准做山药老鸭、雪蛤木瓜、猪尾凤爪香菇汤。”
  想要丰满一点,没问题,从内调开始。
  傅辞渊闷笑出声:“杳杳可知,这些汤品内调也补肾,恰好,我与杳杳一同。”
  “……”
  温杳牙痒痒。
  满桌点心三两下就被吃的一干二净。
  温杳这才餍足的揉了揉肚子躺在他怀里不想动弹,察觉男人将自己抱回了床榻,烛火“呼哧”熄去。
  她心头一跳。
  都快忘了,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啊。
  傅辞渊灵巧的手指缠绕在嫁衣领下,玉扣难解,他一发狠就拧下了珍珠。
  骨碌碌。
  一连串碎玉落地的声响,听的温杳一阵心疼。
  “你把衣服扯坏了!”
  这嫁衣华丽繁杂,美不胜收,他居然这般不珍惜。
  “你一辈子只嫁一次,这衣服已毫无价值。”傅辞渊说的在理,他的王妃岂会二嫁,没机会再穿了!
  温杳:还是心疼。
  腰下冗长的绣带被解开,男人手掌探进衣内倒不显得急躁,反而小心翼翼从腰侧轻轻抱揽而上。
  果真,好软……
  他将软枕垫在小姑娘腰下,抓着她小腿缠上自己腰身,俯身时炽热的呼吸打在温杳颈侧娇嫩的肌肤。
  “……别。”她有些慌,虽然浑身已被烫的使不上劲。
  “新婚夜,不至要本王独守空房吧。”
  傅辞渊眸色晦暗。
  “什么洞房,不早就过了……”温杳嘟囔着,“才三个多月,我担心……”
  “我询问过太医,杳杳放心,不会伤到你和孩子,”这种事情,他当然放在第一位,“那日画册上的,想试哪一种?”
  芙蓉帐暖,总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朱玉随着嫁衣散落在地。
  一室旖旎熏香叫人淋漓沉沦。
  次日。
  温杳起床梳洗已是晌午,傅辞渊早早去了宫中,她睡着,全府没人敢打扰。
  推开房门才惊觉,庭院里满是盛大开放的木芙蓉。
  花间恰有一女子,衣衫轻盈,唯披着缕小狐裘,腰肢款摆,动如水蛇。
  “文老板!”温杳惊跳起来,傅辞渊果然把人调来京城了。
  洵文拨弄着耳边长发。
  “小王妃,”她俯身就笑,“看来王爷昨晚克制了。”
  毕竟没把人折腾的三天下不了床,尤其是,这小肚子终于有些显怀了。
  温杳面色微红,看到那头长廊下走过的洵武,男人目光一瞥又连忙害羞的缩了回去,身形一颤竟有些腰酸背痛腿抽筋的模样。
  “洵武这是怎么了?”
  好像跟人打架打了一整夜似的。
  洵文笑道:“哎呀,许是我这解药当的不够好,把武小郎折腾坏了。”
  温杳“啊”了声,目光在两人之间逗留,突然恍然大悟。
  文老板这是把洵武给办了呀!
  难怪,年轻护卫的脖子里还留着一道指甲抓挠的痕迹。
  文老板,好本事啊!
  两人用过午膳,闲话家常,温杳和她许久不见有太多话要说,从彭城到京都,所见所闻,千奇百怪。
  不料,午后宫内居然派了人来请温杳。
  还是沈皇后的延寿宫。
  温杳匆匆赶去,才得知,昨夜沈月娥被赶出肃王府后闷头喝了三两老酒就开始发酒疯,把整个延寿宫闹的是鸡犬不宁。
  今儿个沈钰就发现,视若珍宝的雀金裘被人剪了个稀烂。
  她当场震怒,叫人把还昏睡不醒的沈月娥拖来,一盆冷水狠狠泼在她面门。
  小郡主拒不承认是自己干的,沈钰冷笑着,命人将浑身湿透的沈月娥关了禁闭,一步也不许踏出皇宫。
  整个延寿宫的丫鬟都被吓到了。
  她们还是头一回看到,沈皇后和自己一手带出来的郡主闹的如此水火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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