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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一毛告状
  绘之背了人在韩大院门口略一站,听到里头韩大跟韩二议论她。
  “原以为是个倔骨头,现在看来又不像,呵,我倒是有点看不清这个弟媳妇了。”
  “大哥以为她是来争那位子的?老三都这样了,依照我,咱们三兄弟就该齐心协力……”
  绘之迎着前头领路人的目光,淡定的点了点头,没解释继续往前走。
  仆人忍不住开口相询:“您方才是……?”
  绘之想装傻糊弄过去,便道:“方才怎么了?”
  一般人尬聊到这里也就没有下文了,谁知仆人警觉性还挺高,干脆直接问:“刚才怎么停在门口不动了?”
  绘之见他不死心,干脆道:“方才抽筋了,缓了一下。”
  韩铭的院落很偏僻,不过小地方来的绘之完全没在意,这儿再偏,整个院落是不差的,相反,还比外头九成的院子都好百倍以上,就算跟韩南天韩大韩二的院子都没法比,可她又不打算在这里常住。
  因此当跟着人七拐八拐的拐到角落里头,她也没抱怨,身上背着一个大活人,到了地方仍旧气不乱喘,心不乱跳,韩铭搂着她的脖子磨蹭了一下,发丝弄得她痒意上来,她还指挥他:“痒了,帮我挠挠耳朵。”
  韩铭那小爪子一点力道都没有,抓了两下,自己倒是脸红了,绘之捏一下他腿上的肉,低声:“使劲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看到从院子里头过来的一毛二毛,谢过了领路的仆人,她直接在一毛的带领下将韩铭背到屋里。
  屋里的家具不坏,就是显得有些空**,没有一丝人气的样子。
  鉴于韩铭的行为十分可恶,她直接将人放到**,她心里带了不满,眼神对着他不免就露出行迹,眼角儿向上,一双黑眸像被打磨又浸润过的玛瑙微微一瞪。
  别看韩铭心思奇多,但最最招架不了她的眼神,被她一看,他就像桃花树下的小娘子,顿时一张脸都红透,人比花娇不说,还含羞带臊。
  绘之磨了磨牙,使劲捏了一下他肉呼呼的耳垂,捏得他一个劲的缩脖子。
  一毛二毛已经端了食水过来:“三奶奶,要不要给您买几个小丫头来使唤?”
  绘之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们一眼:“等拜了天地再改口不迟。”当她不知道他们背地里整天三奶奶长三奶奶短的,见了面就一口一个姑娘,这也就算了,两个人是明显看着韩铭喜欢什么,他们就捧什么。
  她扭头一看,韩铭这会儿跟火烤过一般,那脸上的颜色显然能染布了都,便道:“奇怪了,我说他们,你脸红什么劲?”
  哎呀,娘呀!
  一毛二毛也红着脸逃跑了。
  一毛出去之后拍着胸脯大声嚷嚷:“等三爷成了亲,我也得赶紧找一个媳妇才行!”
  绘之听见他的话,过耳不过心,走了几步抱了炕桌过来,兑了水示意韩铭洗手洗脸,韩铭洗完,她就着他洗过的水也洗了几把,韩铭扭扭捏捏的递了自己的帕子过去,她没用,在盆沿上甩了甩手,端着盆下去了。
  两个人,一个是不动声色漫不经心,退可攻近可守;另一个则是时不时的就戳一下对方,暗戳戳的显露山水本来的颜色。
  绘之拿下水盆,用抹布擦了下桌子就摆了饭食,一边对韩铭道:“我看丫头就不必了吧,石榴想留下我都没让呢。”
  韩铭仰着脸看她,半晌才“嗯”了一声。
  绘之把勺子给他:“先喝粥,不着急吃饭。”
  由于他们是打着贺寿的名义过来的,韩王府也就没有人安排接风宴,正好各人吃各人的,落了个自在。
  两个人吃着饭,听到院门口有声音,绘之停下筷子侧耳,听到一毛跟另一个男子的声音。
  “去接三爷的幕僚是王爷的座上宾,三爷都来了,怎么先生没跟着三爷回来么?他家人问到王爷这里,王爷就打发了我来问一句。”
  一毛道:“哦,那位的身份我们倒是不大清楚,他进了庄子,连茶也没喝一杯,就叫三爷快准备一下,好早点动身,然后他就走了,我们还当他有其他更要紧的事情去办,也没有追问,只是抓紧了时间往这边赶路,幸亏这一路李盛走过几趟倒是熟悉……,怎么,现在听哥哥一说,那位先生竟是还没回来么?!”
  那人急了:“怎么可能,他就是去接三爷的啊。”
  一毛道:“这事又不是什么隐秘的事,跟着三爷来的人都见过啊,哥哥若是不信只管去问。”
  绘之在心里为一毛竖了竖大拇指。
  她看一眼韩铭,韩铭正默默扒饭。绘之嫌他吃饭太快不利于养生,所以每顿饭前必定先让他喝粥,把胃装的差不多,再吃饭很容易饱,但之后也饿的快,他不敢抗争,只好每次都尽可能的细嚼慢咽,尽量多往肚子里头装点粮食……
  两个人一顿饭用了小半个时辰,一毛估摸着时间过来,收走碗筷的时候说了一下刚才来人的事,绘之道:“知道了,你说的很好。”
  才说完见韩铭一口茶呛住了,闷声咳嗽,一毛往他那边一看,韩铭丢给他一个“还不快滚蛋”的嫌弃眼神。
  俺滴娘,连一句夸奖的醋都吃!
  一毛吓得手里一个哆嗦,差点把食盒给扔出去,慌不迭的跑了。
  绘之给他拍了一阵,见他不咳嗽了,就想收手,谁知一把被他抓到前面来:“姐姐给揉揉肚子。”
  绘之无奈:“你呀。”又不是没有饭吃,每次都把自己吃的饱饱的,撑难受了还不是自己受罪?
  她的手其实有些粗糙,不够细腻,但揉着肚腹的时候也并不令人难受,力道正好,韩铭渐渐倚靠在她肩膀上,见她不出声反对,脑袋更是让她脖子那里蹭,不一会儿功夫竟是坐着就睡着了,不仅如此,他还打起了呼噜,显然是路途中疲累至极。
  他觉轻,她怎么摆弄他他不会醒,但要是一叫别人,保准给她醒来,因此她也不喊人来帮忙,只先将他抱到榻上,重新将床收拾好了,而后再将他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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