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念之前租的小房子给退掉了,她想着在医院里陪着妈妈,将就下可以剩下不少钱,可谁知她却惹上顾千城了。
这男人脑子抽了非让自己当他什么女人的。
顾千城在她眼中就是典型的人傻钱多型,当然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她要不紧紧的抱住土财主的大腿,那她也可以去死一死了。
听从金主的意思她住了进来, 有免费的房子,还这么豪华她不挑的。
想到这,陆一念的心也软了下来,看着顾千城的眼神也变了变。
不再顾及太多便走了过去,在顾千城不远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她伸手拿起那瓶红酒往另一个空杯里倒入红色的**。
漫漫长夜,这才刚刚开始。
她可要讨好金主往后的日子才能过的潇洒的,陆一念端起酒杯,媚眼如丝,饱满的唇微扬,一如刚刚那尾巴翘上天的凶狠模样。
“能陪先生一起喝酒那是小女子的荣幸,谢谢先生给我这个好机会,求之不得怎么会拒绝呢。”
说着,她笑盈盈的朝着一脸冷漠的顾千城碰了碰杯,顾千城手里的高脚杯被她故意的蹭上来。
两个高脚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男人不禁眉头蹙了蹙,抬眸睨了小女人一眼。
陆一念不等他回应,便收回手臂豪气的喝了一大口红酒,这酒的口感不错,比她以前喝过的都要爽口许多。
“先生,像你平时喝的这种红酒得要多少钱一瓶啊?味道好像跟我以前喝过的不一样呢。”
喝了酒,人就聊上了,不过是陆一念一个人在没话找话的尬聊而已。
当然不一样!
闻言,顾千城满眼的嫌弃之意,他可以收回刚刚让她陪自己喝一杯的话吗?
答案显然是不可能了,因为陆一念手里的那一杯酒已经见底了。
“二十万。”
“什么?”窝草,一瓶酒竟然这么贵,这是哪个传说中的什么拉菲吗?
陆一念两眼放光的看了看红酒瓶,很显然瓶身上一堆外文根本看不懂。
不管它什么拉菲不拉菲的,收回视线,她又把红酒给自己倒好。
水汪汪的眸子因为满脸的笑意,弯弯的如同夜空中的月亮,泛着水光明亮照耀心间,喝了酒的缘故那白皙的肌肤白里透红,整个人显得娇憨可爱。
“先生,你怎么老是不说话啊?喝酒的话一个人喝那就是喝闷酒,越喝越郁闷的。像你现在就是聪明的做法,找个人陪你喝,有什么不痛快的事,借着酒意都发泄出来。那样就不会不开心了。”
论陪一个高冷又多金的男人,深更半夜不美美的睡觉,却在这喝酒还要尬聊是什么样的感受?
陆一念的内心是崩溃的,可面上依然保持着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样子,哪怕是一个人自言自语她都要把这出戏演下去。
照陆一念这速度,没出一会,一瓶酒就见底了,她红着脸,不自主的打了个酒嗝,憨笑了一下。
“先生你别见外啊,我们都是自己人了,偶尔失态乃人之常情。”拿着空瓶子晃了晃,一滴都不剩了呢。
陆一念起身,问他:“还有酒吗?”
刚站起来,陆一念感到眼皮竟然有些重。
这不科学啊,怎么自从遇到顾千城之后她的千杯不醉见了鬼去了呢?
难不成自己以前喝得都是假酒,所以才千杯不倒?
“先生…..先……”陆一念的话还没说完,眼皮打架的厉害,她努力的瞪着眼眸根本没有一点作用,“先生,你要没尽兴,再拿几瓶出来,我绝对舍命陪君子。”
她嘴上说的豪言壮志,可才迈了两步,身体便滑了下去倒在了顾千城身旁的沙发上。
陆一念倒下了,诺大的客厅瞬间就静了下来,身侧传来她匀律的呼吸声,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这才偏过头,比起之前的淡漠,眼角微微跳动几下。
今天是母亲的忌日,更是他永生难忘的日子,原本就失眠的厉害,这一天他更是彻夜难眠。
突然多了个人在身边,顾千城还不太习惯,以往都是他一人独自扛过去的,好的不好的事情,不管他能不能闭上眼睛,能不能睡得着。
都是一个人硬撑下去,只是身边有个小东西存在,他的心间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也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情愫。
可能是自己太寂寞了,想找个伴吧,只有她看起来顺眼,她的靠近不让自己反感,所以不管她提出什么样的条件,他都同意了。
放下手中早已空掉的高脚杯,顾千城伸出长臂把睡像随意的小女人拦腰抱起,“还要喝,二十万的酒真好喝……我要喝他个十瓶八瓶的,那我就是百万富婆了,嘿嘿…..”怀里的小东西挣扎了一下子,发出梦呓。
顾千城垂着眸,盯了看她酣睡的模样,只是一瓶二十万的红酒而已,就让她连做梦都是笑着的。
真好,只可惜他连入睡都困难。
哪怕他这里的红酒里早就加入了安眠药,可他依旧难眠,开始的时候宁席染劝他早点戒掉。
也试过催眠术,可依旧没有任何的成效,每晚安眠药加红酒只能当初一种心理慰藉吧。
翌日。
陆一念因为生物闹钟,每天早上醒的都特别的早。
之前要照顾生病的妈妈的日常起居,如今倒成了习惯。
睁开眸子,可房内怎么还是暗的?
她住的那个房间是清一色的白,每天一睁开眼入眼的就是白茫茫的一片。
窗帘,床单,被单全都是白色的,就连凉凉拿给她的睡衣,拖鞋都是白色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房间是办丧事的。
开始她也挺讨厌的,想着要不要找汤叔或者顾千城说一说,别送给她白色的东西,只是在人屋檐下,有的住就不错了,哪里还有得挑。
伸了伸懒腰,她身上怎么感觉怪怪的,好像胳膊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原本还有些迷瞪,可那触感明明是个人啊,吓得她霍地起身,电光火石之间骤然发现,自己的腰间好像被什么跟禁锢住了,她根本就没起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