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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秘闻
  韩铭睡着了,绘之倒是不困,她替他放下床帐,又在屋里呆了一会儿确定他睡熟了,便出了门。
  虽没有丫头,一毛二毛这时也极为赶眼色儿,一见她出来,就从小茶房里钻出来了。
  绘之道:“我四处走走,不用跟着我。进屋去守着你们三爷就行。”
  二毛想说话,被一毛从背后拧了一下,又将话憋回去,两个人齐齐的应了个“是”。
  却说,绘之这一逛竟然给她真逛出一个秘闻来。
  她才来这里,存了打探的心思,却也不敢太过大意,只是围着韩铭的院子四下走动了走动。
  走了小半圈听到两个女子声音,估摸了距离,觉得不妨避开,便也真找了一丛绿竹,刚绕过去,听见声音更为清晰了。
  她探头看了一眼,只见远处两个穿了天青色衣裳的女子手里抱着簸箩往这边走,看上去像是两个丫头。
  其中一个说:“那个人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也不想想要不是夫人,他早就死了。”
  “是啊,你说他奇怪不,夫人又给他一条生路,还保他一世荣华富贵,他怎么就想不开,要是换了我,用几颗种子就能换来贵人的青眼,做梦都要笑醒了。”
  绘之听到这里耳朵不由一动。
  素日里头她就知道自己耳朵机灵,能听老远的动静,但都没像今日这般,给她一种激动的感觉。
  看来来韩王府是对的,她在这里说不定能寻出突破口。
  那两人又说了几句,大概她们不是头一次交换信息,绘之能从中得到的总归有限,她估摸推测着,是应该有那么一个人,身份估计跟老郑头差不多吧,得了些种子,这种子或许很神奇,被李牡丹给知道了,就想让他为她所用,但不知道这人为何缘故,竟死活不肯。
  绘之自己也很好奇,从她本心里头,种子跟庄稼,都不是慕荣华攀富贵的途径,没有土地,种子也就只是种子,只是不知是什么种子,叫那人的骨头那样硬不可折,难不成是人参种子?
  李牡丹难不成还缺人参?
  百思不得其解,眼见那两个人越走越近,她略一沉思,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就想去跟上她们,看看这两个人是哪里的人。
  也是巧了,韩铭的院落偏僻,她跟了一路,倒是没遇到其他人,不过也没继续探听到其他消息就是,那两个人进了韩王府的大厨房。
  那里人来人往的,不住有人或提了点心出来,或提了碗碟进去,绘之只好折回,她回到韩铭院子跟前,想着既然跟着她们俩是到了厨房,那说不定她们那时候就是从那个神秘人物那里出来的呢,左右现下无事不如去寻寻看。
  谁知就听院里韩铭的声音:“姐姐呢?”
  她只得先放下去那头的心思,抬脚进了院门。
  她进来的动静不大,但韩铭就是能听见,醒来看不见人的失落顿时消散无影,就坐在**抱着被子等人。
  绘之进门见到的就是他这么一副海棠春睡醒的模样。
  头顶上新进长出来的几根毛直愣愣颤巍巍的竖着,像他将发未发的小脾气,有点,但一压也就下去了。
  她刚将他接走的时候,他的头发掉了许多,剩下的也都干枯,现在将养了几个月,比起之前已经大为改善,只是头发依旧很软,难得有硬的。
  韩铭刚醒来的瞬间,见不到绘之,整个人都好像陷入到了巨大的恐慌跟茫然中,好在他五感灵敏,没等一毛二毛回答,很快就分辨出绘之的脚步声,这才将自己的坏心情压了下去。
  此刻他是有点不高兴的,心情很坏可又舍不得责怪她的那种。
  绘之此刻的心情却不能说不放松,她的脸上虽然没有笑容,可眼睛明亮,乍一看就好像带了些笑意一样。
  见她冲自己走过来,韩铭情不自禁的发呆,而他的身体在他发呆的时候又自动自发的做了个噘嘴的动作,简直就是浑身上下散发着“姐姐快来亲亲我抱抱我”的气息!
  及至绘之走到跟前,他已经闭上眼!
  然后额头挨了一下。
  “没睡醒吗?”绘之看着他,手还按在他的额头上,看了半天,觉得这样子实在无法真正直视,便扭头去喊一毛:“去打一盆温水来。”
  一毛二毛眼尖,自然看见三爷“矫揉造作”的小妖精样,但他们既不敢在内心嘲笑,也不敢显出从外表上丝毫端倪,一盆水端的那叫一个晃**,放到脸盆架子上的时候都洒了不少出来,一盆成了半盆。
  绘之拿了帕子浸湿拧了半干,照着韩铭的脸上擦了几把,然后问:“睡醒了?有话问你。”
  韩铭求亲不成,但被摸了好几把,也算聊胜于无,尤其是她的手固定他后脑勺的时候,手指头蹭到他的头皮上,那感觉,真真儿好极了……
  结果他一激动然后又说不出话来了,只好在她的注目下害羞的点了点头,手指头无意识的抠到了被子里头,露出里面的蚕丝。
  蚕丝雪白轻便,虽然寻常百姓家就可以养蚕种桑,可这蚕丝被却不是寻常人家用的,雪云就不同了,它的产量高,轻便上比蚕丝也不差什么,而且加工起来其实也没多少工序,不像蚕还要吐丝成茧剥茧抽丝那么麻烦。
  将外出遇到听到的话同韩铭说完,她便看着他。
  谁知韩铭摇了摇头:“不知道。姐姐要知道这个,我……”
  绘之伸手挡住他的嘴:“你只要乖乖的。”
  韩铭顿时觉得嘴里像是被倒进了蜜,他最喜欢就是姐姐这样说。
  “我乖,我乖。”
  “哎呀,不要说傻话。”绘之被他的样子闹的实在严肃不起来,眼睛也跟着弯了下去,她干脆上了床,同他细细说了自己的分析,也不指望他给出答案,她现在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安静的听众。
  韩铭最后问她:“那姐姐什么时候去找人?叫一毛二毛给姐姐放风。”
  绘之跟他说了一通,心里觉得顺畅了许多,像闷热的天气里得了一场雨,“不着急,我们才来,若是到处走动,少不得要引人注目了,今天也是我侥幸。下一次总要碰碰机会才方便。”
  若是真引起韩南天的防备反感,将他们撵走,她可就前功尽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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