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于是四十八年后,又一次能够睡在被单之上只是,有些不大习惯。
一年过后,彼此守了七十年的童贞,在一次夫『妇』间的例行拳流过后一起丢失想到那夜,自己真是一个『药』石无救的男人,竟然在那种事上都被一个矮自己一头的女孩钳制。
师傅,徒儿技不如人,如今还**于贼给您老丢大了颜面。
一年过后,有了后代,公国上下一片喜庆,就连夫人似乎也温柔了许多。
五年之后,有了第二个后代,是个男孩,隆尔希家的少主出生,半个河系都在欢庆。
至于亲王杜撰依然享受着夫人钳制。而且时间久了也会习惯。
就这样一路磕磕碰碰,直到自己舍弃了过于苍老的自然人躯体,而夫人也如当初的恩主老爷一般,走到了人生的终点尽头。漫长的岁月没有过多的改变过她的容貌,只是苍白代替了红润,眼角生出了皱纹,就连我最喜欢的方方厚耳朵也不再拥有了弹『性』。
躺在榻上的她,第四次拒绝了我与后代们为她准备的义体手术,并将除了自己与那位叫潘塔的管侍之外的所有人一道赶出了院子。
当夫人将自己的护符儿塞进潘塔的手心里,安祥的闭上眼睛,我才发现她的坚强与怯弱。
同时也发现自己已经永远都忘不了这个一直钳制着自己的夫人。
那一年,那一天,她离开了我。
从梦镜中脱出身,贵为星守的自己坐起身,看着跪坐在一旁的凌树耶。
“凌树耶,你怎么回来了。”
“嗯,三小姐要去陪陪自己的父亲,听说潘塔随着赵家小姐,林还在处理应急所的事务,所以我就回来了。”
“是吗”思考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准备一下,两个公转之后一天时间里,母星远地轨道上的反舰卫星功率最少要减少一半。”
“悠久小姐还是要走吗。”
“她要走,就让她走。”拍了拍自己的腿,发出一阵轻叹:“磕着碰着都没有关系,孩子们的出路,总要让孩子们自己去选。”
“您的意制。”
是啊,后代们不应该被长辈们指手划脚,自己的出路就应该自己去选择。
想到这儿,又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这些年,是自己守着寂寞,还是寂寞守着自己。
杜同学能打,但是打不过自已的老婆**于贼,也是命中注定笑过杜爷,又有一些『迷』惘,人世间的事总是这样,有幸就一定会有不幸。
这个世界从古至今,总是以成败论英雄,于是杀过一人的是凶手,而杀过百万的就是豪杰;于是文天祥与岳老爷变成了逆历史『潮』流而动的恶棍,而元世祖这样的杀人魔头却成了万人朝拜的英雄;挥舞着屠刀的满清八旗是入关解放者,而掉了脑袋的恶明抵抗者却成了宵小。
人『性』、道德与良知等诸多人生的价值观,就是这样在不知不觉扭曲着,破坏着。
我不喜欢清算,只希望历史能够正视每一个时代。
但是就像是某人所说历史,始终都是由人写就的。
不是你,也不是我。
还记得,自己刚刚出厂的时候,标号只有一个‘1’字。
那是一段寂寞的日子,但是我的工程师父亲却不这么认为,他说我或者说ii型ai核心的出现是划时代的进步,从那一天开始,电子脑终将取代生物脑,而像我们这样的孩子也会越来越聪慧。
父亲在我的眼里,一直都是睿智的,他怎么认为,我怎么认同。
那个时代并不像现在,我们的家园四周还有许多的敌人与潜在的对手,而改变我命运的时刻,则在我十岁那年到来,而改变者是瑟达帝国。
那是一段让人只是想到就会觉得悲伤的日子。
瑟达帝国位于遥林猫人帝国的北方,他们与帝国北方的提尔自由领发生了军事冲传达突战争的起因有很多种,而一个帝国与一个自由领互相宣战的原因,却是因为自由领的自由民们不想被瑟达帝国所吞并。
出于人道的考虑,特尔善人派出的一个观察团,带着用于无辜平民的『药』品前往交战星域,希望能够给那个绝望的世界里挣扎的平民们带去一丁点儿的希望。
我从父亲那儿了解到,战争是一个可怕的人类群体活动,而战场则是一个可怕的地方,百万计的人类像动物一般互相杀戮物竞天择,有的人是为了成就军人的荣誉,有的人是为了自我扭曲的心灵,而有的人只是为了再多活一秒。
也许是因为尊敬隆尔希家,也许是因为害怕自己南方两个巨大的猫人帝国,瑟达帝国最终给予观察团在自由领最南部星系,也正是那时的战场中自由行走的权力,同时单方面停战一个星期。
我的父亲也在观察团里,他带着我过去,就是希望让我了解到什么叫战争什么叫屠杀。
提尔人与希舍尔人都是同样的长耳人种,只不过因为一场内战,做为平民的提尔人远走他乡,与特尔善人一样改变了自己的身型与命运,在河系的极北之地建立了自由领。
当在人型机甲头顶上坐着的我看到满目疮痍的小镇,还有小镇广场上收纳着的伤员们时并没有太多的感受,只是觉得这战争果然是一件恶事。
一个又一个小镇,无数提尔人的坚强笑容,都让我感受到提尔人应该是长耳奥理安人种的坚韧与不屈。就这样走走停停,直到第六天,我们在一个山坡上意外的发现坡下的低地小镇里竟然停放着特尔善人在中古时代流浪时使用过的两艘护卫舰和七艘保育舰。
观察团的成员们,包括瑟达帝国陪同的武官一起呆呆的看着护卫舰与保育舰上的金新月家徽这是当时特尔善大长老的正室母家所使用的家徽。
我看到父亲第一个从机甲的驾驶室中钻了出来,然后是几乎整个观察团的特尔善人都跑向了坡下的小镇。
特尔善人失落的一支在最不经意间被发现了,我见到小镇里的方耳特尔善同胞,见到了高举在残破的小镇中心的特尔善金新月战旗,见到了父亲跪在保育舰下的连绵墓碑前大哭的可怜场面因为他的父亲,就是特尔善长大老的直系后代。
而那儿埋葬着包括父亲的两位祖母在内的所有舰只『操』作员。
从当地的特尔善同胞那儿,父亲与他的同胞们了解到一支由七艘保育舰与二艘护卫舰组成的分舰队在盲跳失散之后来到了这里,最终,护卫舰上的长辈们选择了与早就在此殖民的提尔人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