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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本王会数倍讨要回来
  是不是要走了?
  所以才让洵武把她带来营中相见。
  傅辞渊垂眸,掌心覆上温杳小腹:“我一定会在两个月内赶回来。”
  天知道,他多想陪她看着孩子出生。
  奈何朝中举荐推辞不得,几封折子拥趸,陛下就铁了心要与北羌拼个你死我活。
  关弼忠甚至冷嘲热讽的拿着温杳与他的婚事来作胁。
  ——当初肃王殿下若能放下儿女情长掌兵数万,早已驻军外地,岂会让那蛮子如此肆无忌惮。
  怪谁?
  当然怪温杳。
  那老狐狸冷笑。
  傅辞渊捏紧了拳头,应下战事。
  温杳仿佛看透他的无奈和焦灼,窝进他怀里。
  “兵部出了篓子,必定互相猜忌,西北负责仓守和城防的人那么多,究竟谁在暗度陈仓……那些蛮子如今正大光明的来势汹汹,恐怕不是想要侵犯边境那么简单。”
  尤其,萧褚擅长阴谋,绝对不会以北羌的兵马开玩笑。
  她悉声叮嘱:“能不能赶回来不重要,你一定要小心,千万别受伤。”
  傅辞渊认真点头,察觉怀中气息的紊乱。
  “别哭。”
  温杳一掉眼泪,他心都乱了。
  好似每每出征都要惹得她伤心难过,那怕眼眶微红,他便觉都是自己的错。
  傅辞渊半蹲下身,单膝跪地,脸颊贴在温杳的肚子上,好像在感受孩子的动静:“不要欺负你娘亲,不然爹回来,有你好看的!”
  腹中胎儿就似听懂了,悄悄踢了一脚。
  温杳轻抽口气。
  “你吓到他了。”
  “吓吓算什么,将来不听话,本王还能揍他。”当爹的就是了不得。
  傅辞渊牵着温杳小心翼翼往主帐去,周遭将士的呼喊和整队都让人心有余悸。
  “圣上知我心中不愿,允我满朝挑人同去。”
  温杳眼睛一亮,她若没有身怀六甲,真想与他一起去面对北羌。
  “所以,我挑了沈靖。”
  主帐的帘子一掀,信步而出的风流倜傥年轻人已经苦着脸:“肃王妃,你夫君可真会选人!”
  沈靖觉得自己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的人。
  摊上的朋友要带他一起“刀山火海”。
  听我说,谢谢您,温暖了四季。
  傅辞渊嗤之以鼻:“你在京城除了浪费朝廷口粮,还能干什么。”
  一针见血。
  “让我这样的公子哥上阵杀敌,怕成了小王爷的累赘啊!哎呀,兵荒马乱、刀光血影,满地的尸体数都数不过来,一天洗三回澡都觉得臭,最后我又成那擦屁股的人了。”
  自我意识非常到位。
  他想起当年善后太守盟的断壁残垣。
  傅辞渊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已经可以想象这次对抗北羌以及整肃边城的结果。
  温杳笑道:“我还以为沈大人是心有牵挂。”
  沈靖突然被噎着话:“牵挂倒不至于,只是申琼在宫里没个照应,劳烦七姑娘多担待,别让她叫人拐走了。”
  “你对自己那么没信心?”
  “不,我是对她没信心,又贪吃又贪玩,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他槽的很顺口,扭头就看到傅辞渊在朝自个儿使眼色,好好好,他妨碍了小王爷和娇妻相处,连忙寻个借口退出营。
  禄安营的饭菜简单,温杳留下用膳。
  一桌轻声细语,就像寻常夫妻般惹人羡慕。
  深春的夜带着微凉花香。
  篝火还在噼啪作响。
  “明早大军一走,你就搬回温家,放眼全京城,本王只信任武国侯府,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立马命人去请李太医,不必客气。”
  “……要不要那么兴师动众?”
  “我倒是想把全京城的大夫都召来盯着你。”傅辞渊一点也不觉得脸红。
  “那你不如把全京城的稳婆找来?”
  “好提议。”
  不就是银子,有何不可。
  温杳捶了他一拳。
  远处山峦叠嶂的阴影勾勒出姣姣弯月,星火与萤光交织,是入夏前的奏鸣。
  傅辞渊从怀里掏出个小册子递给温杳。
  “这是什么?”
  “咳,每天该注意的。”他可都记下来了。
  温杳眼角抽搐的看着上头关于各种孕妇营养均衡搭配膳食羹汤,以及如何调节负面情绪保持心情愉悦,甚至分娩前后安全事宜。
  “你这是忙着把大夫该干的都干了?”
  “当然,还有没记上的。”
  “比如?”
  傅辞渊捉着温杳的手温柔地亲了亲:“每天想我。”
  “……那我还要不要做其他事了?”
  “能有想本王重要?”
  “赏花、摘果、算账……”她掰着手指,那件不比想他重要?
  “好,事儿可以做,但男人只能想一个。”
  “我还有别的选择?”
  温杳自个儿都乐了。
  傅辞渊清了清嗓子:“比如你在彭城的那些志同道合、青梅竹马。”
  陆良云云。
  温杳想了想,郑重其事道:“那王爷的确该小心,接盘的人可不少……”
  话音未落,脑袋叫人扣住,下巴一捏,傅辞渊的吻已经落在她唇上,细细的啃咬化成缠绵的柔情,顺着颈项吞噬到锁骨。
  温杳肩头的轻衫滑落。
  “傅辞渊……”他的吻有些急切火热,欲罢不能,叫温杳心慌起来。
  “我知道分寸,”男人咬着她颈项耳鬓厮磨,克制压抑,“等孩子生了,本王会数倍讨要回来。”
  禁欲也是有代价的。
  温杳面红耳赤,快把脑袋都埋进他怀里。
  斜月高升。
  她今夜本不打算睡下,能陪他的时间不多,天一亮,就是天南地北,奈何身体遭不住困意。
  傅辞渊搂着人很快就察觉,她睡着了。
  呼吸很轻,眼睫微颤,软软的热气撒在他脖子里,心都要酥了。
  他将自己的外氅披在温杳身上,没再作声。
  营后守着的洵文偷偷看了半宿。
  “武小郎!瞧瞧主子们多会,你就不对奴家说两句?”
  她哀怨瞅了眼正在一边擦剑的洵武。
  “得了得了,知道你半天闷不出个屁来!”缓解尴尬,洵文只能自说自话,“这次随主子去一定要记住——”
  女人身形高挑,稍一弯腰便可见被衣衫挤压的如雪酥胸。
  “你可以不回来,但必须保着主子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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