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宸首先站起来，急了，“这不可能，什么万年前！清颜她，她母亲虽然不是人类，可是她是作为人类出生的啊！你，你一定看错了！”
“弟弟，坐下坐下！”阿狸打圆场，拉了拉白宸，“先听听看枫神大人怎么说嘛！”
“哼！”白宸一甩袖子，不情不愿地坐下来。
我接过小包，仔细用天眼检查了一遍，对姜枫摇了摇头，“枫神，这个物品确实只是凡品。不像是经过了万年那么久。”
“我就说了嘛！这不可能的事情！你瞧，凤灵都这么说，她的眼睛那是错不了的！”白宸有些得意地道。
姜枫叹了口气，有点无语地看着白宸，“我只是说它眼熟，万年前我见过，也没有一定说就是这件物品。不过是，万年前，我的确曾见过一模一样的东西。”
阿狸看了看我，“凤灵，姜小哥这话什么意思啊？”
我沉吟片刻，询问道，“枫神，你是说，万年前你见过与这一模一样的东西？”
姜枫点了下头，“是的，那时候，这样的物品在人类也不常见，她拿来给我们看的时候，都当做珍宝。”
“你，是在哪里见到的？”我感觉姜枫的表情有点不对了。
“我……我，我是在花神的生辰上见到的……”
“花霓裳过生日的时候？”阿狸吐了吐舌头，“这个话题，我，我还是不参与了……”
“是谁送的？”我继续问。
“是桃花仙子……她送给花神的生日贺礼。那物品乃是桃花仙子亲手之作。”
桃花仙子？
我愣住了。
神界之内有花界，花界有百位花仙子，我并不曾一一见过，唯独这桃花仙子，我是有印象的。曾经，我和小洛都很喜欢桃花。
这桃花仙子来找过小洛几次，我没见过她，却记得这个名讳。
我们的目光都转到了白宸的身上，“清颜有告诉你，她的母亲是桃花仙子吗？”
“没，没说过这个。她妈死得早，这个事儿，提起来，她就伤心……”
阿狸拿着小包，显得有点不知所措，“那，我去查查？”
我指了指白宸，对阿狸摆了摆手。
阿狸心领神会，举起手中的包，“那这个，我，我还能要不？”
“当然能啊，这么好看。”
阿狸高兴地进了卧室。
白宸冷着脸半天没说话，过了会儿，他看着我，“凤灵，你们要查清颜的生母，我不干涉，但只有一点，希望，不要伤害到清颜。”
我觉得有点尴尬，含糊地应了声，找借口回到了卧室。
阿狸看见我进来，小声问，“凤灵，那我们到底要不要查一下？”
“当然要查。”那女子曾出现在警局闹事群众中，绝对与采桑女失踪案脱不了关系。
许清颜知不知情？她接近白宸到底是缘分还是有意？就很值得探查一二了。
“好，那我和老黑一起去。”
“先避着点许清颜，白宸那边要有个交代。”我嘱咐了句，阿狸点了点头。
第二天，赵亦轩给我打电话，说贺嘉帆醒来去了警局，又说特别行动小组的人来报道了，但看着不靠谱。
“那男的像个大学生，女的更离谱，就像个高中生，这算什么精英人士啊！”
“不要以貌取人。”
我说完挂掉了电话。
一转头，看见姜枫端着一杯咖啡坐在我身后的沙发上看书。
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来，“你今天不出门了？”
“嗯，不出去。你喝咖啡吗？”
“不喝。白宸去哪儿了？”
“大概去找许清颜了吧。”
阿狸和幽玄也正在探查许清颜生母的事情，真担心他们撞上了。不过，我事先跟白宸也打了招呼，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想着想着，我叹了口气。
姜枫看着我笑了起来，“主君娘娘近日时常忧心忡忡啊！”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自然要多思考。”
姜枫一笑，浅浅地喝了口咖啡。
我看了看他手中的书，里面是些奇奇怪怪的图案。
“你在看天门的书啊？”
“是啊。”
“上次，上次把琉璃月送回天门后，他们还好吗？”
姜枫愣了下，回答，“都还好。”
一时间，有些无话可说。我想去警局看看情况，便站了起来，“我出去下。”
“你去哪？”他把杯子放下。
“去，警局！好像说今天上面指派的特别行动小组的人来报道了。”
姜枫把收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那不是会和赵亦轩给撞上吗？我皱了皱眉。
“不方便？”姜枫看出来我的神色有异。
“倒，倒也不是……就是，那个……”我该怎么说呢？
“凤灵。”
“嗯？”
“赵亦轩。”姜枫叹了口气，“刚刚是不是赵亦轩打电话约你出去？”
“不是不是！”我连忙解释，“只是我自己想去，我去找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
“对啊。”我是去警局看看案子是否有进展，顺便找下灵楚，不算谎话吧。
“其实……凤灵。”
“怎，怎么了？”
“我知道你不想让我跟，那个赵亦轩碰面，所以我会尽量避着他。”姜枫这么说，我不禁有些脸发烫。
我低下头叹了口气，“我也不是怕你跟他碰面，就是现在，有个事情，赵亦轩，赵亦轩他有点不稳定，雾，雾老想……”
“你觉得赵亦轩是魔君吗？”
“什么？”
“凤灵，你觉得赵亦轩，是不是魔君？”
我想说不是，可自从上次看过赵亦轩的意识后，我好像也不能完全否定。
他的躯体是小洛还未消散的身体形成的，他的生命也是靠着小洛的一缕魂魄支撑的。
原本的人类赵亦轩，早在诞生的当日就已经死了。
他活下来的那一魂两魄，是小洛的。
我看着姜枫澄明的眼神，长叹一口气，“说真的，我不太确定了。我看过他的神识，支撑他活下去的是……是魔君的一魂两魄，就连他的外形都是残缺的魔君身体形成的。”
“所以……”姜枫淡淡地笑了笑，“其实你在看见他的时候，想到的都是魔君，对吗？”
我不想欺骗他，只好点了点头，“也可以这么说吧。但还是有不同。他们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或许，那是他期望的爱你的方式吧。”姜枫小声说了句。
他的话让我愣住了。
我没办法接下去，索性垂下眸子不说话。
姜枫走过来，忽然间抬起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灵儿，等这件事过了后，我陪你再去一趟虚无之都。”
“为什么？”我很奇怪姜枫怎么会有这样的提议。
他只是看着我，温柔地笑，“你不想让他离开虚无之都吗？”
我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