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出现太过突兀,把众人惊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后,纷纷提着家伙就要来对付我。
“啊!哪里来的贼子,竟然敢来闹事,弄死他!”
这些人都是干惯了苦力的人,有的是力气,来势凶凶令人胆寒。
我是个狠辣的性子,抄起一个水瓢就去舀开水,对着这些人就泼出去。
明刀明枪容易防,这开水下去谁防得住,跑得最快的人,都中了招,被烫得叽里呱啦乱叫。
我下手不停,那舀水的动作就没没停过。
“来啊,有本事过来啊!看谁先被扒皮。”
这些人想要旺财的皮,就别怪我先烫烂他们的皮。
众人躲得远远的,纵使心有不甘,也不敢靠近一步。
我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野人则暗戳戳的摸到旺财身边,把其从竹竿上解下来。
我看到后,围着那开水盆转着烫了一圈后,给自已和野人都弄了一把锄头。
这家伙有些沉重,但是胜在威胁力十足,一路上掩护着旺财,愣是从农庄里打了出来。
就当我跨出农庄的大门,胜利在望时,这些人里面有人放了一枝暗箭,正好射中我的肩窝处。
一股剧痛袭来,差点拿不稳手里的锄头。
野人见状,“嗷嗷”大叫着,冲到我前面,想要护住我。
我忍着快要晕厥的意识,对其道:“快走,去庾观村,找找……”
那箭上似乎有麻药,我只勉强说了这几个字,就彻底不省人事。
接下来的事,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去思考,只是在耳边隐隐约约传来野人的兽吼声,村民们喊打喊杀的声音,也渐渐的远离而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火麻刺痛的感觉,把我从黑暗里拉了回来。
睁开眼睛一看,发觉自己躺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入目有些熟悉,半响后我才咧开嘴笑了起来。这里是大庾小庾的家,在那样危险的时刻,野人竟然做到了,把我成功的救了下来。
此时肩窝上的伤口已经被人处理妥当,但是动一下还是会有彻骨的疼痛感袭来。
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 是小庾抬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有一碗浓浓的鸡汤,老远就能闻到味儿,馋得我直咽口水,那肚子更是咕咕咕的叫起来。
“先生,你醒了啊,快起来吃点东西,你都已经睡了三天啦!”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刚大亮的样子,表示了震惊,“竟然睡了这么久,我还以为就只是睡了一晚上。”
小庾羞涩的笑了笑,“嘻嘻……先生睡糊涂了吧,已经不知道时辰。”
她把托盘放桌子上,准备上前搀扶我起来。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拒绝了,“我自已来!”
龇牙咧嘴了半响,总算找到一个不扯痛的伤口的姿势坐了起来,一股惊天尿意涌来,差点没让我当场出丑。
“我那个……不好意思,内急……我先上个茅房。”
我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上,就往院子里窜,正欲冲进茅房,不料里面有人,正是那大庾,这丫的背对着我在提裤子,场面一时间尴尬得无以复加。
那白生生的两股,晃得我眼晕,那尿意再也憋不住,喷涌而去。最终我还是丢人的干出尿湿裤子的事。
大庾听到动静,转回头看我,一张不怎么细嫩的脸蛋脸间爆红,嘴巴更是惊得就要大叫出声。
我急切的打断她的声音,“别叫,我并无恶意!我这就走!”
说完,我顾不上什么难受,转身就离去。
走得太急,一路上跌跌撞撞的,那肩窝处的伤口被牵动了好几下,总算把我给疼清醒了。
野人听到动静,从那灶房里钻出来,一脸欣喜的看着我。
此时我才看到他的身上、胳膊上都有缠着绷带,上面隐隐有血迹渗出,看起来伤得不轻。
想来,为了把我从那农庄里带出来,他没少受罪。
我的眼睛不知为何蒙上一层湿意,上前狠狠的抱了他一下。他也激动的回抱了一下,两人痛并快乐者,笑得像个傻子。
旺财听到我的声音,也“嗯啊~嗯啊~”的叫个不停,一时间倒也冲淡了刚才的尴尬气氛。
大庾磨叽了很久,才从茅房里出来,扭扭捏捏的不敢去看我。
小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得热闹,推门而出,对我招呼道:“那饭,先生趁热赶紧吃啊,我们等下还得去田里忙一下。”
“谢谢小庾姑娘,你们忙,我们自已能照顾自已。”
两个姑娘很快就扛着锄头离去,这下总算让我自在了许多。
赶紧找来干净的裤子换上,又拿去洗干净晾晒起来,这才有功夫坐下来,把那饭吃完。
这伙食是真的不错,一定花了两姑娘不少钱吧。心里一边琢磨着怎么感谢二人,一边向野人打听那天的事,只是野人才学了两个字,手语表达能力也十分有限,我只能把学习日常继续提上,务必让野人早日脱盲。
没过一会儿,另外一个屋子里突然传来“扑通”的声闷响,夹带着老爷子询问的声音,“老婆子,你这是咋啦?你别吓我!”
我和野人对视一眼,急忙冲过去,入目所及,是一个摔下床的老妇人,头发花白,身形瘦小,咬关紧闭,显然是突发疾病。
我两急忙把人抬到**去,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老太太的样子,说实话,和见到一个骷髅没两样,这老两口不愧是一家人,也不知道怎么能生得出大庾小庾这么健康的孩子。
老爷子躺在内屋里面,挣扎着往外面走来,“这是咋啦!老婆子……”
“老爷子别急,我这就去找郎中。”
我乃好意,不料老爷子却死死地拽住我,“不!不要找郎中,谁也不要找,不会有事的,一定能找住。”
“我有钱,我去找郎中,动作很快的。”
我以为是老爷子没钱医治,准备承担下治疗费用,这老爷子却是斩钉截铁的喝斥我,“说不要就不要,先生还有这位小哥,都还请回避一下,内人的事,你们不用操心,我自会处理。”
老爷子要撵我出去,我也没有道理再留下。只是那心里始终不安,我对野人道:“知道两位姑娘在哪里干活不?”
野人点点头,他在这里待了三天,多少知道得比我多些。
“那就好,你现在辛苦跑一趟,把她俩个叫回来。”
野人只是伤着上半身,腿脚无碍,倒也跑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