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些家伙未必是来找刺激的？
可是也不对劲儿啊。
不可能全都是鬼物吧？显然只是想要用那些阴物，作为掩护的，也算是入场券了。
嘶嘶。
我只是听到那一阵阴冷的气息，还在不断闪动开来。
甚至都让人窒息了。
“请。”
“谢谢。”
服务员只是端着盘子里的东西，然后递给我了。
这是什么？
鲜血？还是？
但是我也只是嗅了一下，不是血，我尝试着喝了一口，味道不错，好在只是一般的果汁饮料而已。
看来，是我多想了。
“客人，您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吧？”那服务员好像没有离开的打算，似乎想要说什么。
欲言又止。
“不过这个地方还不错。”
“那么，你需要什么？”
那人突然就这样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我琢磨了半天，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只是警惕着看了一眼。
服务员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这才笑了笑，“客人，别担心，什么事情，都可以说，我们可以保密，没有我们办不到的事情。”
“当然，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估计也不会进来了，您说是不是？”
这服务员满脸微笑，也许是因为光线暗淡的缘故，那张脸倒是看不真切，若隐若现，像是遮了一层云雾。
若隐若现。
我笑了笑，“我想要……”
“当然。”
服务员好像也没有过多解释了，抢先一步回答，“这里的规矩也很简单。”
他毫不忌讳地告诉我。
“这里的规矩，你想要任何东西都可以满足你，但是你必须要付出，毕竟收获和付出是成比例的，你说不是吗？”
我好像大概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奇怪。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退出，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强买强卖的，不是吗？”
服务生好像看到我准备打退堂鼓了。
那张脸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好像这一切都习以为常了，毕竟来往的客人，也不在少数。
“好了，现在你可以做出任何的选择。”
“钱吗？”
我笑了笑。
“不，钱对我们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和纸张差不多，我们完全不需要。”
服务生只是笑了笑，好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好。”
我只是轻描淡写回答了一句。
“对了，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好吧，这边走，跟我来。”
“你就会了解这里了。”
那服务生示意我过去。
随后他带着我穿过这些人群，到了一处很喧闹的地方，这里像是一个典当行的柜台，居然就在这个小角落。
前面就是舞池了。
那些男男女女，看起来就像是蛇虫在不断扭动着。
混合着一些奇怪的味道。
“新来的，好好照顾。”
那服务生只是提醒了一句，这才离开了，然后就去服务别的客人了。
我也只是很好奇，就站在柜台边上，看着后面墙壁上的那一层一层的格子。
里面好像还装着不少的东西。
像是一个个骨灰罐子，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但是都贴着封条，上面的字迹，像是血水凝聚而成的，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封存的。
“呼呼！”
我深呼吸一口气。
“小伙子，别紧张啊，第一次来？”
柜台上的好像是一个账房先生，一手拿着算盘，像是在计算什么。
另一只手上是毛笔，像是在记录者什么，还戴着厚厚的镜片。
像是啤酒瓶子底部。
只是这家伙只是扫视了我一眼，倒也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似乎再寻常不过了。
“对了，小伙子，你想要什么？”
“我……”
“咳咳。”
我站在旁边，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时候前面一个醉醺醺的家伙，手里好像还拿着瓶子。
这会儿一口酒灌进了嘴里。
整个人好像都失魂落魄了。
眼前全都变了，触目惊心。没有人知道这个家伙为什么会借酒消愁。
但是看这一身的打扮，价值不菲。
口中还散发出腥臭的酒气，没有人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然后走到柜台这边，整个人脸色惨白，酒也洒了一地了。
“这不是刘掌柜？”
“怎么，你现在还有兴趣来了，怎么样？”
“不错吧，看得出来，你小日子过得不错。”
毕竟这家伙身上是穿金戴银，甚至手上价值不菲的扳指，至少上千万。
而且身上的衣服纹饰都是金线。
鞋上都镶嵌着一些五彩的宝石，熠熠生辉。
“为什么，为什么？”
“我什么都得到了，可是……”
“刘掌柜，看来你的愿望实现了，为什么还沮丧呢？”账房先生好像也见怪不怪了，依旧是满脸微笑，倒是很有礼貌。
“没错，我，我后悔了。”
刘掌柜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沙哑了，这个家伙好像是义愤填膺。
“不，我不需要这些钱财，我都可以给你，但是我要换回我的命！”
“不好意思，刘掌柜，你先等一等。”
突然，账房先生转身从后面一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好似骨灰盒的坛子，这才打开了，然后拿出了好像牛皮纸的信封。
打开之后，这才示意，“刘掌柜，你看清楚了，当初可是白纸黑字，都历历在目，你也看清楚了。”
账房先生面色变得严肃了，“十年前，你说可以缩短十年的寿命，来换取财富，现在你实现了，而且过得还不错。”
账房先生似乎对一些都了如指掌。
“现在，你都应该很清楚，你富可敌国了，而且名下还有十几家的企业，年收入都上亿。”
“几栋豪宅，甚至超跑限量的。”
“真金白银，甚至包括各种股权，都不计其数，总计……”
“一千三百多亿！”
账房先生很快就算出来了。
这才松了口气，然后看着刘掌柜。
“怎么，你还不满足，或者你还可以继续……”
“不！”
那刘掌柜声音都变得歇斯底里了，甚至咆哮起来了。
整个人呼吸越来越急促了。
甚至都没有人知道，这个家伙还在抱怨什么。
“可是，为什么现在我就要死了，我就要死了，不，我不甘心。”
刘掌柜歇斯底里咆哮。
这稍微一激动，一口血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