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茅山掌门,干不来推理的事儿,记下这几个字之后,琢磨了半天没有发现什么情况,就准备一会儿打电话问赵成军,他们特工的那一套,我可是完全不会。
现在的情况,是直接打开那个日记本,看日记的样子,肯定是会提及到蛊虫的,看来我对蛊虫的了解,应该就在这上面了。
我翻开了日记本,这日记本好像并没有人动过一般,日记本的第二页又是另外一个故事。
我继续上次没看完的下一页,日记本上这样写道:
蝴蝶是辅蛊,没有毒蛊的凶戾,也没有虚蛊的诡异。
而且,奶奶并没有告诉我要怎么养蛊用蛊。在这五年来,我对蝴蝶能力的认识,只明白它对于其他灵物的威慑和炼化。
眼前的这些混混,我没有丝毫的办法。蝴蝶似乎也感受到我心里的害怕,烦躁不安的在我脖颈上来回爬动,并且还发出一中只有我能听到的低鸣声。
“呀,要哭了要哭了,快看,这小妹妹要哭了...哈哈哈。”那位被称为强哥的人,半蹲从下至上看我的脸,瘪着嘴巴用一种很讨厌的语气给旁边的人说道。
我手被割破的地方还在流血,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一滴猩红的血液从我的手上滴落,我眼泪却被我用力忍住了。终究,我的血还是比我的泪先落到地上。
“哟哟哟,手流血了哟,来,哥带你去上药...”对于我手上的血液,这群人不怎么在乎,那位“强哥”一边**笑着说道,一边伸出手来拽我。
我手里啤酒瓶的碎玻璃还没被放下,杨青衣没有别人看上去的那么脆弱。
蝴蝶这时候也从我的脖颈上窜到我的眉宇间,一股勇气从心底冒出,这种感觉,就好像杨青帝在我身边一般。
“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传来,这声音比起在黑板前讲象限的时候多了几分愤怒。
正当我准备用手里的玻璃扎向眼前的混蛋眼睛的时候,张志健的声音让我停止了这个举动。
“杨青衣,你没事吧。”张志健也看到了我手上的鲜血,关心的问道。
我摇了摇头,并不说话。蝴蝶还在我的眉宇间,一股股清凉从它的身体里发出,从我的眉心传遍我的全身。
“你们干什么!欺负人是吧!”张志健看我摇头之后,一转身把我护在身后,对着那群混蛋怒目而视。
“老家伙,做什么,想打架?”那个叫强哥的人有些心虚,但混混的好勇斗狠性格,让他忍不住的对张志健咆哮道。
“打架?现在是法制社会!你去和警察打!”张志健四十左右岁,又算得上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以他的社会经验和人生阅历,自然是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事。
说着,他就拿出手机按了几下,然后对着手机说道:“110吗?这里有几个小混混想...”
张志健的话还没说完,那个强哥便带着这群混混狼狈逃了出去。
“强哥”最后还不忘放下狠话,大声回头骂道:“老杂种,有本事别叫警察,时间地点随你挑...”
张志健没有理会他,而是焦急的看着我流血的手,不由分说的抢过我手中的编织袋,说道:“赶紧走,我带你去包扎。”
暴躁的蝴蝶被我安抚下来,缓缓的爬回我的脖颈,我低着头跟着张志健前行。
还好有诊所没有关门,其实这伤口不算大,以前在山里和奶奶住的时候,割麦子的时候我不小心把手割伤,口子和这个差不多大小。
奶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一只彩色的小蜘蛛,小蜘蛛在我伤口上来回忙碌了五六分钟,
一张小巧的蛛网就罩在伤口上,伤口的血止住了不说,两三天之后便结痂愈合了,恢复之后连疤都没留下。
由于我伤口里有玻璃渣,医生小心翼翼的给我挑了出来,这大约是我握紧玻璃想要扎那个混蛋的时候留下的。
医生给我缝了两针,在这期间,我拒绝打麻药,钻心的疼痛让我直冒冷汗。这样的医治远不如奶奶的方法有用。
看到我手上的伤口,张志健没办法保持冷静。拨通了杨青帝的电话,怒气冲天的发了一大堆牢骚。
最后把电话递给了我,我淡淡的说道:“杨青帝,我没什么事。”
我在所有人面前都唯唯诺诺紧张,唯独在杨青帝的面前无法无天,大概是我心里明白,杨青帝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不会对我发脾气吓唬的我的人。
“青衣,我说你捡什么瓶子,那玩意儿能赚几个钱?你哥无所不能你知道不?这个月给你打一千块买新衣服?哈哈哈,你哥现在不差钱...”杨青帝的声音吊儿郎当的传来。
我把电话拿离了耳朵,杨青帝很多时候比一个更年期的大妈废话更多。
“喂喂喂,青衣?你听见哥说话了吗?密西密西,青衣?沙拉黑哟巴扎黑?青衣...我靠,张老头这电话真不靠谱哟...”杨青帝还在胡言乱语,我裂开嘴角,傻傻的笑了出来。
张志健接过电话,本来就黑的脸被杨青帝这么一说,就变得更黑了。
“小子,你皮痒是吧...”张志健和杨青帝很熟悉,当年,他也是杨青帝的班主任。
“嘿,一坛子你自己搞的米酒...”张志健继续和杨青帝讨价还价。
我却仔细打量了一下张志健眉宇间的黑线。
张志健被伥物缠身,于情于理,我现在都应该帮上一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