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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傅辞渊,别丢下我!
  温杳清楚那目光意味着什么,心头一阵恶寒。
  “你们知道我是武国侯府的人?!”
  还敢如此胡来?!
  她的嗓音带着嘶哑,心知是方才巾帕上的药开始起效果了。
  “咱们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络腮胡子的领头者舔了舔唇,“再说了,你一个小姑娘失了清白难道还想把事情闹的全城皆知?”
  这脸面丢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人。
  男人们互相对看几眼,讪道:“到时候就是随便站出个男人愿意娶你,薛老太君说不定还要感恩戴德。”
  他指腹摩梭着络腮胡,眼神在温杳白皙的脸庞贪婪打量。
  方才抱着小姑娘的细腰,芙蓉香气叫人心猿意马。
  “快没力气跟咱们较劲了吧,赶紧的,把人逮了先!”他催促道。
  两个大汉刚要扑上前去,只嗅到一股腥味弥漫,冷锋划过,那两人臂弯上顿鲜血淋漓!
  温杳的手里抓着把小砍刀。
  “这小娘们居然有刀!”他们嚷嚷着。
  温杳喘着气踉跄两步,她嗓子干哑发不出声,哐当,小砍刀落地怎么也提不起劲。
  那迷药叫人失了力道却依旧令她的感官和神志清晰,看得清每一张脸,听得到每一句话。
  “放心,哥几个怜香惜玉的很,舍不得杀了你。”他想要一把扛起温杳。
  小姑娘指尖的力气松散掐不进掌心,舌尖细微的腥味叫她卯足了劲趁机狠狠揣在他鼠蹊部,身子一滑,拔腿就跑。
  “快、快把人抓回来!”
  巷外人山人海,她不断被人群推搡,跌跌撞撞想要逃离,发软的腿脚一绊,她跌撞进一个胸膛。
  锦衣华服里充斥着胭脂香味。
  温杳没有力气挣脱,一抬眸,心如石沉大海。
  卫筠阳!
  男人眼底没有丝毫意外,反而把抗拒不了的温杳遮住了面颊抱在怀中,就像是平常酒客稀松的调笑。
  “这是谁家的小花娘,让我一顿好找。”
  他抬臂将动弹不得的温杳送上身后马车。
  卫筠阳是出了名的爱拈花惹草,身边的姑娘来来去去,面孔一张换过一张,即便旁人注意了也见怪不怪,自以为那是他带来寻欢作乐的花娘。
  他面上言笑晏晏,心底里唾骂着几个地痞连个小姑娘都制不住,幸好叫他给拦着了,既如此,与其便宜那些流氓,倒不如,由他来做实这“未婚夫”之名。
  温杳虽不如那些花街柳巷的女人妩媚勾人,可小丫头娇稚白净,没有丝毫庸脂俗粉的气息,身娇体软贴在怀里都叫人魂不守舍。
  自己母亲怎么就想不明白,只要有了夫妻之实,那薛太君也得乖乖认他做孙女婿。
  温家挣到的银子,抢来的市场,最终还不都是他的?!
  卫筠阳打着如意算盘,还没来得及爬上马车,一转身,撞到了人。
  “卫公子,好雅兴。”
  卫筠阳的脸色顿时僵凝,身后的男人一身云翔蝠纹装,靛蓝的袖口绣着银丝流云的滚边,腰间系着犀角带,正不着痕迹的盯着他。
  傅辞渊。
  “傅、傅大人……”卫筠阳的背后起了白毛汗,连忙强装笑意,心却蹦到了嗓子眼,要是叫傅辞渊发现他把中了迷*药的温杳带回府去图谋不轨,皮怕都能被扒掉一层,“您您您怎么在这儿?”
  他额上虚汗直流。
  “偶有闲暇,本官不能与民同乐?”趁着百舸节,多了解彭城的民生风情。
  “可以可以,傅大人心系百姓、殚精竭虑,实在是、实在是我等表率。”卫筠阳极尽所能的谄媚。
  傅辞渊冷笑了声懒得搭理。
  马车里的温杳自然听到了声音。
  是傅辞渊。
  她双眼发红卯足了劲,只要——只要发出一丁点儿的动静就好。
  可是,徒劳无功。
  她浑身虚软,连挪动寸厘都不可能。
  “我就不打扰傅大人了,这便回卫府去。”卫筠阳巴不得赶紧离开这尊大神。
  咯。
  马车轮不知碾到了什么小石子,傅辞渊垂眸却没有动。
  “回府?这马头朝着城东,卫家在城西,卫公子回哪个家?”他语调清冷。
  卫筠阳吞了口唾沫:“说来惭愧……我、我刚去了趟满春院……”
  那是彭城有名的春风馆,接花娘风*流快活的事,大庭广众难以启齿。
  傅辞渊了然,他似没有再拦下卫筠阳的意味,脚步退开让了道。
  温杳心头一沉——
  傅辞渊,别走,别丢下她在这儿!
  人声鼎沸,马蹄踢踏,没有人会发现,喧嚣淹没了呐喊。
  温杳连咬紧牙关的力道也没有,带着无法反抗的恐惧和愠怒,硬生生憋的眼底发红。
  片刻,马车停驻。
  她浑身紧敛。
  帘幕掀开时,月光洒了进来。
  男人身形高大挺拔,灯花光影从他身后涌入,连衣襟绣袍都绽出银丝辉芒。
  “啧,小花娘。”
  傅辞渊薄唇轻佻,月光映照到他唇角刻意捉弄的笑,恶劣的像条野狗。
  温杳瞪大的眼里原本充斥的怨怒和恼恨没消,眼底渗上水花。
  傅辞渊凑上前来,看到小姑娘呆呆愣愣,眼角绯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他把手里的小药瓶搁进温杳怀里。
  那正是掉落在马车轮下被碾过的小东西。
  他早就知道,卫筠阳马车里藏着的,是谁。
  温杳恍然大悟,浑身的戒备顿松懈下来,鼻子一酸,不觉得委屈反而气的想要狠狠咬他一口。
  天知道她都做了最坏的打算,要是卫筠阳敢对她不轨,她就要那小子偿命!
  傅辞渊把动弹不得的温杳抱出马车还忍不住取笑:“本官从虎狼之口救你,非但不感激还那么凶狠。”
  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温杳才发觉,这是他的钦差行馆。
  她张了张口,只能断断续续的落出几个字眼:“……我、我不……”
  “嗯,什么?”
  傅辞渊侧耳。
  “不是……小花娘……”温杳声音轻弱,几个字眼都废了大把力气。
  傅辞渊就笑了:“这彭城的花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的确是差远了。”
  论风雅,温杳铁输。
  小姑娘状似凶狠的瞪着他,身娇体软只能依靠在胸怀的模样,还有几分娇嗔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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