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着想象中的幸福,何玉芬捂着嘴角偷笑,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心中纠结的郁气也一扫而空。
何玉芬一脸欣喜的走进房间,下意识的忽略了一个问题,万一徐子风与他女友的感情情比金坚,那又该怎么办?
日落西山、华灯初上,望着窗外琉火的璃光,何玉芬忍不住抱怨道,“这个阿耀怎么回事?这都几点了还不来,办事一点也不靠谱。”
“我都说了不饿。”徐子风有些难为情的笑道,心里到是颇有些尴尬。
整个下午两人就在房间看着肥皂剧,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聊着。午后的静谧,两人能有这份悠闲的时光,到是他从来没想过的事情。
特别是何玉芬那一双剪水双瞳,流离着无边的情愫,看的徐子风好几次都转移了视线。
何玉芬柳眉倒竖,娇嗔道,“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徐子风也有些疑惑,这都去了快两个小时,按理来说以阿耀的性格是不会出这种岔子。
客房门外,望着被红布遮盖的餐车,阿耀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做这些准备,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按响门铃,通话器里就传来何玉芬不满的训斥,
看向手腕的手表,阿耀这才意识到耽误太多时间,“对不起,小姐。我来迟了!”
门自动打开,阿耀在客厅做好准备后,才走向卧室。
“你怎么办事的?你还有没有时间观念?”
才刚进门,就听到何玉芬的数落声,阿耀只好低着头认罪。
“算了,阿耀应该是有事耽误了。不要生气了。”
听着徐子风打圆场,何玉芬脸色才算有了好转,冷哼道,“让你准备的晚餐了。”
“在客厅。”
“那还不端进来。”
阿耀慌不择乱的走出卧室,将餐车推进来后,顾不上两人的反应,道别一声便匆匆离开。
来到客厅的总开关,阿耀眼神一阵闪缩,最终还是选择将总闸拉了下来。
客厅一下子就陷入了黑暗,
“小姐,我只能做到这。”
自语一声,阿耀闪身跑出了客房。
总闸被拉开,房间彻底处于断电状态,却没有让卧室的两人感觉任何惊慌,
摇曳的烛光,像月色一样柔和驱散了黑暗,照亮这片静谧如水的空间。
餐车上的鎏金蜡烛台,五根红色的蜡烛正燃烧着自己带来光明,灯芯中的火光就像舞动的火精灵,在空中随风摇摆。
“这……”
何玉芬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俏脸刷的一下发红、发烫。
阿耀推着餐车进来的时候,她就感觉不对劲,当房间的灯光彻底熄灭后,她才反应过来。
“这个笨蛋做这些干什么!”
何玉芬心里又喜又羞,捂着绯红的脸,不敢看向床边人。
此情此景,徐子风是彻底懵逼了,咧着嘴干笑几声,憨憨的说道,“这个……是……不是保险丝烧了!”
何玉芬咬着贝齿轻吟一声,心虚的说道,“应该是这样。”
自家的酒店,她怎么会不知道。一个五星级酒店保险丝烧断,说出去简直令人笑掉大牙。
“那我去看一下。”
徐子风下意识的准备下床,却一手摸了个空,
“小心!”何玉芬急忙将他扶住,
闻着身旁传来的幽香,徐子风红着脸不好意思道,“我忘了自己还不能动!”
“没……关系!”何玉芬哆嗦着嘴皮子,一颗芳心颤抖的快要跳出来,将徐子风扶靠在床头。
“这个……”徐子风左顾右盼的不知道说什么,实在没话说下看着蜡烛台,傻笑道,“想不到点蜡烛还这么明亮。”
“是啊!”
头一次经历这种事情的何玉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房间中再一次陷入安静,
正在这时,一阵悠扬的萨克曲从餐车中传出,抒情明朗的旋律、轻松活泼的节奏、哀鸣凄婉的音律不断撩拨着两人的心弦。
何玉芬偷偷望了一眼,餐车上正放着一个黑色的播放器,音乐正是从里面传来。
无话可说下,徐子风打破了这份宁静,“这是什么曲子,还蛮好听的?”
“这是肯尼基的ForeverinLove,是一首萨克斯曲子。”
有着不俗音乐鉴赏能力的何玉芬,一口就说出了曲子的名字。
“哦!”徐子风呆呆的点着头,疑惑道,“这个中文意思是什么?”
何玉芬羞红着脸,呢喃细语道,“是……是永浴爱河的意思。”
“永浴爱河,翻译的名字也很好听……”
徐子风刚说完这句话就愣住了,神情彷徨的看向何玉芬,恰好发现她正注视着自己。
交织的目光中,徐子风首先败退下来,面红耳赤的转过头。就算他再土包子,也明白眼下代表着什么。
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子女,有着不俗的见识与心性,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的何玉芬,从最初的那份羞涩中回过神冷静下来,大大方方的说道,“先吃晚餐吧!”
“哦!”
徐子风呆滞的应了一声,红色的烛光中,他却没能发现何玉芬脖子处的那一抹红晕。
将餐车推靠在床边,何玉芬解开银质圆顶菜盖,下面摆放的是两份牛排套餐。
没有头盘、也没有靓汤,
看着这道低配版的烛光饭餐,何玉芬却是感觉心满意足,特别是看到那一瓶竖立的红酒,她头一次感觉阿耀真是脑子开窍了。
这种场合要是没有红酒,那无疑是大失气氛。
“要来点红酒吗?”
话虽然是这么问的,何玉芬却直接摆出两个高脚杯,猩红的酒液覆盖在杯身三分之一处。
播放器里又放了一首不同的曲子,这次徐子风没有开口询问,一只高脚杯已经端在眼前。
杯身轻轻的碰撞后,徐子风一饮而尽,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喝红酒,砸了砸嘴巴品味着美酒的香醇,甜中带着一点苦涩,他还是不喜欢这种味道,“如果能兑点雪碧就好了!”
相比徐子风的牛嚼牡丹,何玉芬的姿态无疑优雅多了,从小接受各种礼仪培训的她,将各种进餐礼仪烙印在骨子里。
葱白玉指轻捏着杯脚,借着烛火的明亮,观察着红酒的色泽,似乎这瓶红酒还不错,何玉芬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摇晃着酒杯,酒液在杯中**漾着,闪烁着迷人的光泽,散发着诱人的香醇,靠近鼻尖轻嗅一下,何玉芬脸上的笑容更盛。
轻轻的抿了一口,红宝石色的酒液入喉后,何玉芬白皙的皮肤上也渲染成一片绯红,闭上眼睛仔细的回味着,过了一会才睁开眼愉悦的说道,“不错!这是正宗的九五年拉图尔!”
美酒与美人,娇艳的红唇、猩红的酒液,两者相辉相映,看着何玉芬轻握高脚杯、浅呡、轻摇、眼波流转,那一副媚态横生、撩到众生的神情,让徐子风看的如痴如醉。
直到何玉芬开口道,“你觉得这酒怎么样?”
徐子风这才恢复清醒,闪躲着眼神不敢看她,问出了一个在他心中疑惑很久的问题,
“你是怎么品尝出酒的年份、产地?”
这个问题他憋在心里好久了,时不时可以在各种电视或现实生活中,听到有人这么说。
说实话,徐子风每次听到这句话,都以为别人是在装逼,喝个酒而已,还能玩出这么多花样,他最多也只能喝出是不是勾兑酒。
何玉芬将玉指贴在红唇上媚笑道,“你想知道啊?”
看她的神情,似乎有些醉了,徐子风硬着头皮说道,“还是不用了吧!”
何玉芬捂着嘴娇笑一声,“你不想知道,我就偏要说给你听。”
“你是不是醉了?”
徐子风看了看还带着酒渍的高脚杯,心里疑惑道,“这才一两多,还是红酒应该不至于吧!”
“你才醉了!”
何玉芬嗤笑一声,拿起酒瓶到向两个空杯,这一次的分量有点多,足足到了酒杯的三分之二。
“先喝一杯,我在告诉你!”
何玉芬已经将酒杯递了过来,徐子风无奈的碰了一下,边喝边注意她的神色。
还好这次依然是抿了一口,并没有他想象中的一饮而尽。
“看这样子应该没醉,红酒毕竟是后劲足,哪有这么快醉酒。可她这个样子。”
徐子风在心里诽议的时候,
何玉芬开始传授品酒课程,“不同的葡萄产区,因水土、气候、温度湿度和葡萄品种的不同,所出每一年出产的葡萄酒在口味上有差异。
拉图尔酒庄的葡萄园位于波尔多市西北大约40公里的地方,他们采用的葡萄种是赤霞珠……”
听着何玉芬娓娓道来,徐子风彻底陷入目瞪口呆,这喝个红酒居然有这么多学问,
葡萄的选种、葡萄园的土壤层份、天气的影响、葡萄的采摘、发酵、封存、澄清等等,每一道手续有着严格的把控。
“居然这么麻烦。”
徐子风沉吟一声,他总算知道何玉芬这份能力怎么得来,完全就是多喝、多看,通过酒液口感的差别,分辨红酒的产地与年份。
“可不是吗!”何玉芬抱怨的娇嗔道,“当时学品酒课程,可是把我累个够呛,光是资料我就背了好久。”
“这样不是很好吗!”徐子风笑着安慰道,“别人就算想学还不一定能学会。”
“算你聪明!”何玉芬妩媚的看了他一眼,“这个很需要天赋。当时那个胖墩笨的要死,学了三年都没学会。”
“胖墩?”
“特首的女儿。”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