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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哪有杳杳那么体贴
  都伤成这样了,还管不住花花心思!
  “??”傅辞渊看着惊跳起来的温杳,他觉得有些头疼。
  不是,很头疼,因为这话好像也没错,他是在想着那个“小花娘”。
  傅辞渊气的直咳。
  “瞧瞧,一定是被我说中了!”温杳连忙上前来给他顺气儿,手心贴抚在脊背轻轻拍揉。
  男人叹了口气:“累极。”
  他索性揽着小姑娘腰身,脑袋挨靠在她腰腹,少女身娇体软还有着淡香,好似抱着一团小棉花。
  见他神色里确是虚累之色,温杳哪里还敢动。
  看,哪家小花娘也不及杳杳体贴呀。
  嘎吱。
  房门被推开了。
  “七姑娘,汤药好了,赶紧——”
  洵武心急火燎的端着热碗往里头冲,一抬眼就看到自家主子阴恻恻的表情,好像恨不得把他下油锅。
  来的不是时候。
  洵武突然觉得嗓子眼的唾沫有点难以下咽:“汤汤汤药就搁在桌上,还烫着,凉一会再用也不迟……”
  他赶紧退出门去。
  温杳端了瓷盏,缓缓吹凉。
  小姑娘很会照顾人,他知道。
  于是,男人装腔作势:“苦。”
  “……大男人怕什么苦?”矫情!
  温杳啐了口,下斗兽场的时候大义凛然,现在喝点儿药就矫揉造作的!
  傅辞渊偏过头,单手撑颊,略显虚弱的脸色反而越发叫眼角衬红,姿容潋滟。
  “杳杳,我可是病人啊。”
  不该多拿乔吗?
  温杳后槽牙一咬,好想掰开他的嘴灌进去!
  “病人就最大,病人就有理了?”小姑娘跟他斗嘴又拿他没辙,只得把桌案上的金丝蜜枣端来。
  “陈大夫说了,这些不能多吃。”
  她捏着蜜枣小心翼翼送到傅辞渊唇边,男人张口毫不犹豫,贝齿擦过温杳的指甲,舌尖都似刻意轻柔地舔舐过她指尖。
  蜜枣可不如小娇娘好吃。
  “傅辞渊!”温杳脸色涨红直通到了脖子根,这混账东西有事没事占她便宜!
  “不逗你了。”他还抢先认了错,一口饮尽汤药,半点儿不像需要照顾的人。
  温杳觉得自己被唬骗了。
  大大的唬骗。
  男人偷着乐,指尖擦去唇畔水渍:“卫家这次既没利用到沈厉,还赔了夫人又折兵。”
  一个残废是不能再继续为官了。
  “那是卫筠阳活该!”温杳想起斗兽场的哀嚎和血腥,只觉快意,“要知道他敢这么对你,别说一条腿,那支利箭就该扎进他心窝,连狗命都不给他留!”
  她咬牙冷道,谁都看的出来,卫筠阳私心作祟想要对傅辞渊暗下毒手。
  男人附和着点头,小姑娘挺会护着他的。
  “救温家兵卒的那支箭,确实射的好,名师出高徒,本官无比欣慰。”傅辞渊坦然直言。
  若没有她当机立断拖延了时间,陈笙等人怕被那老虎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温杳眼角抽抽,“你可少往脸上贴金,二姐专程给我在院里辟了个靶场,加上大伯母从旁指点,如今连温府的小丫鬟都个顶个会五射骑术了。”
  她不敢懈怠多家勤练,跟这个男人,可没半点儿关系!
  “薄情。”
  温杳把蜜枣丢进自己嘴里:“傅大人可别忘了,温蕤庭败在您手上这事,我还没讨回来呢。”
  六哥信中的肃王之子。
  就是眼前人。
  小姑娘话是这么说,忍不住伸手还替他把被角都掖好,无微不至的。
  “当年我不告而别,你不打算问问我为什么?”傅辞渊暗笑了声,这个问题自打重遇温杳,他一直在等她问。
  温杳满不在乎:“虽然你那个时候灰头土脸的,但衣衫锦绣都是京城物,我知道你非寻常人家,遭人追杀必是家中祸事。”
  小姑娘眸光沉淀平静,她缓缓道来的模样,其实一点儿也不像这个年纪会有的稳重和成熟。
  “非富即贵,杀身之祸,你不告而别只有两个原因,如果不是害怕我探听过往,便是怕石屯村惹祸上身。”
  傅辞渊微微怔愣,他曾经设想过数次解释,却被温杳心有灵犀一语道破。
  “杳杳聪慧。”
  当年的傅辞渊十六年岁,躲避在外无法护得全家安危,如今的傅辞渊,位高权重,肃王世子,他想要纳入怀中的,谁也无法撼动。
  温杳见他眸光闪动,似是蓄着银海波澜,她想——他一定也回忆起曾经狼狈不堪的经历。
  “你今晚不打算回侯府去?”夜已深沉,傅辞渊避开了这已经不需要再提及的话题。
  “你休想赶我走。”
  于是男人格外大方的拍拍床榻,邀卿共享。
  温杳没好气地捣了他一拳,指着不远处的贵妃软榻:“我睡那儿,你若是觉得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明早还得收拾收拾重新换药。”
  小姑娘翻来覆去过了好一阵子才入睡。
  傅辞渊却没有睡意,那头呼吸轻柔,绒毡下落出半张白皙小脸。
  男人缓步下榻,覆上赤色狐裘大氅,映衬着冷白肤色潋滟昳丽,垂眸沉思。
  彭城曾经是温家的地盘,老女人派沈厉来显然也是对温家有所防范。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外头细微的脚步落进耳。
  洵武已站在门口,低声:“主子,沈大人来了,正在书房候着。”
  三更半夜的,还真是沈家人的作风。
  傅辞渊行过长廊,书房内燃着小烛和炭炉。
  “傅小世子的伤如何?”沈厉目光落在男人染血的绷带上。
  “死不了。”
  傅辞渊嗤道。
  “那下官就放心了。”沈厉皮笑肉不笑的抓起案上的小荷包。
  他方才将书房转悠了个遍,这只绣工拙略却被小心翼翼搁在玉台上的荷包引起了他的注意。
  “想不到这么不修边幅的东西也能入小世子的眼?”他悻悻然,指甲掐进了绣花。
  傅辞渊神色一黯,大氅半掀。
  冷剑已经架在沈厉的脖颈子上。
  “你还想活着回京去见皇后娘娘,就不要惹恼了我。”傅辞渊昂首,满是居高临下的睥睨神色,他从未将沈厉当成是同僚。
  不过一个家奴。
  皇家的鹰犬罢了。
  别人忌惮,他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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