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城像是突然发飙的雄狮,他双手抱头表情狰狞,一贯没有表情的俊脸上此刻是痛苦万分。
陆一念见状简直吓傻了。
整个人都呆滞了,足足愣了一分钟后,她才回过神飞快的绕开椅子跑了过去。
“先生,先生,你怎么了?”她焦急的问。
顾千城此刻脑袋疼的额头直冒汗,痛苦的喘息声特别的大,一双幽深的凤眸此刻紧紧的闭着,像是在压抑着痛苦,甚至一度闷哼出声。
他夹杂着戾气的嗓音,冷冷的挤出一个字:“滚!”
陆一念一脸的慌乱,担忧的连气息都乱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不能滚。
这男人虽然是恶魔平时对自己又凶,这个时刻,她不能离开,决不能。
“先生,你是哪里不舒服,你说。”
“滚开。”
陆一念看着他痛苦的神情,没了以往的冷清,全身肌肉紧绷看起来极其的恐怖,可他是个受病魔折磨的病人一样。
她摇头坚决道:“不,我不走。先生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要不要我给宁医生打电话,他那么厉害一定可以止住你的疼痛的。”
哪怕她心里既害怕又慌乱,还是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想着可以解决的办法。
顾千城额头的青筋暴出像是与什么在作斗争一般,汗流直下,他被咬破的唇角粘上鲜红的血,像是嗜血的妖孽,特别的瘆人。
“不准。”
陆一念看着他这样痛苦,自己却手足无措的,这个不准那个不能,究竟想要怎么样。
曾经妈妈晕倒在地,她差点失去了妈妈。
不,她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有人在她面前倒下去了,心里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一定要叫医生,哪怕顾千城到时清醒时打她骂她甚至赶她走。
她也一定要这么做。
“不管你准不准,现在你是病人,必须听我的,我去打电话叫救护车!”
陆一念眼睛湿润,心里乱极了,说出口的话都是带着颤抖。
陆一念再快,也没有顾千城的速度快,明明还是正在发病的男人,却长臂一伸猛地扯住了她的胳膊,只是一个转瞬她被人紧紧的抱着。
接着又是一阵天旋地转,陆一念没有反应过来。
她是怎么被他给捉了过来的,她双眸带着怜惜,本就水汪汪的如此含情脉脉的模样,令顾千城神情迷乱,痛苦万分的头脑像是有针猛地在刺他一样。
他狂吼一声猛地低下头,封上了小女人的红唇。
这个节骨眼上,陆一念怎么能会想到,自己又被强吻了。
窝草,这是要闹那样。
先生,你的头不疼了吗?
顾千城疯狂的啃食着他觊觎的甜品,哪里给她出口说话的机会。
陆一念终于体会到,什么是玩偶了,挣脱不了任人**。
她的肩膀被他双手给紧紧地钳制着,那力气大的像是要捏碎了一般。
一天被莫名其妙的强吻两次,任谁受得了啊,不知道他是真发疯还是装的,可不管是哪一种结果,倒霉的都是自己啊。
她的口腔里此刻有血腥的味道,那是她和顾千城两人的血夜混合,两人的唇都破了,都是被发疯的男人咬破的。
陆一念哭,先生你能不能温柔点。
顾千城啃咬了半天,想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可见她像死鱼一般,没有一点反抗任由自己发泄,他强迫自己离开了她的唇。
他粗矿的喘息着,头还是一样的疼,如针芒狂刺。
“不用找医生,去楼上把药给我拿来。”一字一顿,短短一句话,他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说着他松开了被他紧紧搂着的人儿。
强迫自己站稳,哪怕只有最后一点理智了,他不能伤着别人了。
至少不能伤着她。
与恶魔住在一起实在是太恐怖了,感觉随时有生命危险一样。
身体上顿时一松,陆一念连忙点头应着。
她脑袋懵懵的嘴巴被又啃又咬的失去了知觉,顾千城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就怕他再来强迫她。
“床头柜上的药。”
她嘴里呜咽出声:“好,好的。我这就去取药。”
她记得之前在顾千城的床头看过一堆的药,像是死里逃生一般,陆一念顾不上细问,撒腿就往楼上跑。
顾千城一手按住自己的头,让自己冷静一会,一个不擦差点跌倒。
他已经很久没有发过病了,刚刚让小女人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他十分的后悔。
可是已经发生,他想阻止也来不及。
只要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就行。
陆一念蹬蹬蹬的楼上楼下的跑,抱着一堆药物下来,她的双手甚至发抖,顾千城这病发的毫无预警,让她除了担心就是后怕。
“先生,先生药来了。”
上楼的时候,她生怕顾千城撑不下去,有个什么万一,她是一刻也不敢耽误。
跑到楼下,她扯着嗓子喊,让顾千城知道,他的救命药来了。
顾千城全身冒着冷汗,像是与人刚刚厮杀过一场一样,虚脱无力的半依靠在大理石的餐桌上,见陆一念喊自己,他吃力的抬眸看她,眼皮微微掀起。
就看到小女人担忧的模样,他苍白的脸色,嘴角的血渍已经干了微微扯动,像是妖冶的吸血鬼。
陆一念抱着一堆药,匆忙的放到大理石的餐桌上,“先生,药我都拿下来了,你看看是哪一个,我去给你倒水。”
顾千城无声的从一堆药物中拿出一瓶药,明明是有力的大掌却连一个瓶盖都拧不开。
只见他泛白的长指想仅仅握住药瓶盖,却连这一点小小的目的都达不成。
陆一念刚出厨房倒了一杯水出来,看见这情况。
心下一惊,那么强大的男人,这会竟然连个小小药凭都打不开。
他究竟是什么病?
“先生,你先坐好休息会,我来给你打开。”陆一念快步上前,一把夺过药瓶,“就这一瓶是吗?”
顾千城一个趔趄整个人差点没滑倒,还好他双手抓住了桌延,下意识的他偏头看向小女人。
陆一念正专心的拧药瓶,还好没有察觉自己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