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你这皇帝命的女娃娃，无怪乎有这等本事！”
看清是我后，杨长老的恶灵语气傲慢道。
“杨长老？”
我迟疑的开口。
那人却怒了，“休跟我提那小儿！我虽出自于他，却自有我自己的道。”
“那，你是谁呢？”
“看你天生命格高贵的份上，也配知道我的名字，我是法则。”
法则？
他竟然给自己取了这样的名字。
我抿抿嘴没吭声。
“怎么，你是心里头瞧不起我，认为我不配叫这名字？”
既然是人家的地盘，还是客气些为妙。
我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法则前辈，你好你好。”
“哼！你这女娃娃，还算知道些礼数。你来此做什么？”
“我……”
我要是直接说，想让他回到杨长老身上，他必然要大怒。这等同于让他死亡没什么区别。
想了想，我换了个话题，和和气气的问他：“法则前辈，我刚刚好像看见了杨长老和……慢江河的老龙王？”
“胡说！杨长老便是我……不对，他是他，我是我。我生平根本不认识什么龙王，怎么可能与龙王同行？”
“可是，我刚刚……”
刚刚那是幻觉吗？不可能啊，这里是杨长老的神识境界，一切的幻觉，都有对应的事实依据啊！
“你是在这河边见到的？”
“是，是的。”
法则沉默了会儿，语气缓和了些，“想来是他的些许碎片回忆了。”
“法则前辈，那，那是什么呢？”
“我小的时候，曾经丢过神识，我的祖父，费尽心思替我寻回。他曾来过这里，或许留下过只言片语的记忆。奇怪了？你这女娃娃怎么会瞧见呢？我都不曾见过……”
原来刚刚那个人并不是杨长老，而是杨长老的爷爷。
长的真像啊。
“你这女娃的命格，果真是天下奇闻。朱雀乘风，皇帝为尊。你的未来，只怕常人难以估计。万人之上，一呼百应是何等的尊荣啊！”
他似乎很羡慕我的命格。
我悄悄的打量周遭。
慢江河消失了。
这里变成了一处平原。
四面空****，仅有些枯草。
“你有皇帝命，又是朱雀乘风的运势，当是大贵人，既如此，我也该对你尊重些。我就不动手了，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法则对我说道。
他倒是肯放我走，可我的目的是要带走他啊。
我看了看他。
他一直是一种气体的状态，笼罩在天上。
“法则前辈，你，你为什么要呆在这里呢？”
“这里，这里怎么了？有何不好吗？”
“这里……”我想了想，道，“你看，这里什么都没有，很荒凉啊，你一个人呆在这里，不觉得孤独，无聊吗？”
“哈哈哈哈……”法则大笑几声，“女娃娃这话有趣啊！虽然是个一等一的大贵人，可看你心性，到底还是个小女娃！”
“这有何难呢？”
法则说着，黑气中似乎出现了一只手，那手挥了挥。
我的四周变得热闹喧嚣起来。
大街上，是来往络绎不绝的人流，车子发出鸣笛的喇叭声，各色的店铺，摆着琳琅满目的商品。
“你看，想要热闹还不简单吗？”
法则得意道，又挥了一下手。
周围变成了一个大剧院。
台上唱着热闹的京剧。
观众座无虚席，时不时发出叫好声，掌声一片。
我忽然有些明白了。
这是他的神识境界，是他可以随心所欲的地方。
“皇帝命的女娃娃，你看这些可还觉得无聊？”
“可是，可是这些东西，都，都是假的呀……”
“假的？”法则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何为真，何为假，那所谓的真实世界便是真么？真真假假，原本就是难以分辨的东西，你觉得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女娃娃，你尝尝这些东西，是假的？”
我怔了下。
瞬间，舞台、观众，都不见了。
我的面前出现了一桌丰盛华丽的宴席。
我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来。
食物的香味钻入鼻腔，味道惑人。
我端起杯子，倒了杯果汁，有点犹豫。
“女娃娃你是朱雀乘风皇帝命，你放心，我没有那个胆量来给你下毒。”
闻听此言，我放心下来，抿了一口，入口冰凉甜香。
这，这口感，是真实的！
我又取了一小块糕点，咬了小口。味道，很好。
“如何？”
“……挺好吃的。”
我不得不同意，这些东西不仅看起来是真实的，口感也都是真实的。
“你还觉得这些都是假的吗？”
我说不出话来了。
我竟然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真实的五官感受，我找不到理由去反驳它是虚拟的。
法则显得很得意。
“女娃娃，你要是想留在这里，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是，想你一个小姑娘，只怕也不愿意陪我这个老头子。”
我忽然想到了突破点。
“法则前辈，就算这些物品都是真实的，可是，你只能用这样的形态存在，也没有什么意思呀！”
“谁说我只能是这般的形态，我不过是觉得这样自在罢了。”
说完话，那黑气聚集，我的身边落下了一个一身黑衣的年轻男子。长得还挺不错。
“你，你？”
我再次吃惊了。
“我是法则，这里的一切有我说了算，自然也包括我自己，我想要什么样的形态，那便是什么样的形态。”
神识世界，居然是这样的……
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女娃娃，你想不要到处走走。这里，也好久没有他人来过了，你陪我走走！”
“……行，行吧。”
我能说不同意吗？万一他怒了，把我给手撕了……
我和法则并排走着。
当他的步子踏出后，周围立刻变得繁花似锦、湖光十色，景色迷的我流连忘返。
我连忙摇摇头，再这样下去，我要被他说服了。我的目的，可是要法则回归到杨长老身上。
“法则前辈。”
“什么事情？”
“这里是挺好的，一个人可以随时心想事成，的确是非常不错的事情，可是，就算那变化出来的事物能无所谓真假，但人呢？那随心变换出来的人，他的一言一行，不也都是你来定制的吗？他们没有真实的思想啊？”
法则停下了脚步，他的面上显出思索的表情。
我趁机接着说，“人如果没了真实思想，和傀儡有什么区别呢？这样的人陪在你身边，也总是会觉得没意思呀！”
法则的嘴边，浮上了一丝阴冷的笑容，“女娃娃，我明白了，你是想把我带出去，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