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三十年来她照着秘笈自己摸索,虽然多次暗地里摆过之后,觉得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但是终究没有真正验证过,更别说是与人实际对阵了,所以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实力如何
如今对手似乎已经对自己这个阵法有了某种程度的了解,自己却对他一无所知,岂不是处在一个不利的位置?
吴氐在安排东南北三个方位守将的时候,金花圣母就已经进入阵眼内部,集中精神准备应付破阵者的招式。
当吴氐脚踩七星步法,带着陈子昴安然到达阵眼时,金花圣母就感觉不妙。这个身穿道袍的家伙似乎对五毒八卦阵了如指掌,竟然能够避开所有触动阵势运转的机关,在阵中来去自如。接下来更把阵中居于枢纽地位,最重要的八根旗帜全部直接砍断,让整个阵法行同瘫痪,根本无法顺利运转。
即使这是她首度与人进行阵法对决,都可以知道胜负已定,再也无力回天了。
“为今之计,若想保命只有一走了之。”金花圣母脑中闪过这样的念头,马上施展土遁之术,想要快速逃离现场。
她身形微微一动,便发现上有天罗,下有地网,东方布满荆棘,南方是熊熊烈火,北方则是一片汪洋,只剩西方一条细长的甬道。
她虽然不了解对方法术的玄机,也可以想到这唯一的生路绝对不会是一条康庄大道。
正在犹豫之时,上面的吴氐已经将手中的桃木剑插入土中,正好在她头顶化作一道黄光,穿过天灵盖进入她的身体,她哀嚎一声现出蜈蚣原形,而且被吸上地面,无法继续藏匿在土中。
陈子昴的灵兽“日鸡”一看到蜈蚣,不待主人招呼,马上高兴地仰天长啼,那蜈蚣听到天敌的鸣叫声,不禁胆战心惊,急忙往西奔逃。
金花圣母只顾着身后那只全身发光的大公鸡,卖命地往前冲去,却没料到前面还有一只身披五彩羽毛的雉鸡在等着她,最后遭到两只大鸡的前后夹攻,惨死当场。
五毒八卦阵被破,金花圣母也已伏诛,二十八星宿便率领军士进入行政中心。
欧阳彦与董小宛以为金花圣母出马一定万无一失,两人还在议事厅内饮酒作乐。冷不防大门被人踢开,林文星杀气腾腾地跑了进来,一刀一个,两颗人头骨碌碌地滚下阶梯。
行政中心里面的一些官员与杂役佣仆,听说外面的兵马已经攻了进来,纷纷东逃西窜。
张天角站在议事大厅,运用内力大声说道:“行政中心所有人员请不要慌张,欧阳彦荒**无道,董小宛扰乱干政,除了他们两人胡作非为已经伏法之外,一切罪行都与其他人无关,只要不反抗,我张天角保证你们没事。”
不多久众将就将所有人集中到议事大厅,张天角对他们说:“你们刚才若有趁乱窃取财物的人,请马上交出来,否则等一下搜身时若被查出决不宽贷。”
有不少人都一一交了出来,彭娄与周壁又针对一些神态不自然的人分男女进行搜身,竟然发现有二男一女窃取珠宝藏在贴身衣物里,张天角吩咐将他们各打了二十大板,逐出屋外。
接着由彭娄将所有人员造册,分别登录其原有职称;章子房则在负责财政事务的宰辅郎中协助之下,将所有财物详细登记之后封存,等到新的城主就任时可以移交给他。
“怎么没看到欧阳英与玉春夫人”林文星问道。
“他们因为不得城主欢心,所以早就被安置到城北去住了。”一个仆役说
“欧阳英是欧阳彦的长子,她的母亲玉春夫人则是欧阳彦的元配,他们都不认同欧阳彦的所作所为,还经常出言相劝,让他很不高兴。”林文星对张天角说“我觉得这个欧阳英倒是接任城主最好的人选,要不要我去接他过来让你们看看。”
“他是欧阳彦的儿子,还能得到林兄弟的推崇,一方面凸显林兄弟的大公无私,一方面也足可相信他的能力与个性,绝对能胜任城主的职位。”陈子昴说“而且因为他正好是欧阳彦的嫡传,所以由他继任城主可以避免许多麻烦以及闲言闲语。”
欧阳英来到之后,张天角对他说:“我必须先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令尊因为倒行逆施,祸国殃民,所以我们不得已才为民除害,将他杀死,希望你能谅解。”
欧阳英一听马上泪流满面,哽咽地说道:“家父的确有些作为值得商榷,今天落得这种下场只能说他是咎由自取。不过他终究是一城之主,我身为人子,不知你们是否能让我为他举办一场风风光光的丧礼”
陈子昴马上说道:“他既然已死,以前种种恩怨自然一笔勾销,更不能反对你要尽孝的一番心意。而且我们也不会对其他人提起他的死因,你可以宣布他是突然罹患重病而死。”
二十八星宿已经找到二十七个,只剩下一个井木犴便可以全部聚齐,所以赵奎难免有点心急。
“我们来到东海城已经有一段时日,眼看已经入秋了。这几个月以来,为了寻找井木犴,我们先后查过守卫团、怒江帮以及水产批发市场这些单位里面所有层级较高的人物,都是一无所获,他会不会根本就不在这附近呢?”
“现在唯一漏掉的就只有海盗,他会不会在那里呢?”欧阳元斗说。
“应该不会吧。”赵奎说:“其实当初吴玉张说要跟我们走的时候,我还很高兴,想说只要有她在,那廖正井很快就会出现,谁知道一直都等不到他,只有一个冒牌货郑景整天在她身旁晃来晃去。”
“我每次看到郑景也是很烦,偏偏那个吴玉张就是越劝她,她就越故意,整天都跟他腻在一起,真是不可理喻。”赵危气愤地说道。
“你居然也知道她这叫做不可理喻啊?”赵奎说:“你不觉得你以前的个性跟她很像吗?”